“这……”李富贵故作为难,吞吞吐吐。
而这一切,其实都是他们之前故意制定下的计划,早在决定走东都府的时候便想好了,若赵知府不拿这事来找麻烦便罢了,如果拿着这个来说事,自然不会轻易就揭过。
赵知府一看,便认为自己果然是抓到了把柄,立马就严肃着说:“难不成这婚事竟然没有呈交官府?”
李富贵赔着笑脸说:“自然是过了名录的,这可是朝廷规定啊,只是……只是……”
赵知府脸色一沉:“这婚事若是没有呈交官府,那以本官来看,怕是不做数啊,既不作数,本官瞧着这礼也不必送了。”
赵知府以为自己拿捏住了李富贵,一脸**笑:“李老爷,这本官之前和你说的那些话啊,还是得好好考虑啊。”
“考虑什么?”李清歌挑挑眉,毫不客气地开口,“给赵大人做妾吗?怎么,我竟不知赵大人还有好抢人妇的癖好?”
赵知府脸色难看,没想到这李清歌竟然当众点破,但想着他毕竟占理,便冷笑一声:“既然未曾呈交官府,你们这婚事如何做数?”
“本官知道你们有奚公子证婚,但那又如何?李小姐,你放心,既然这婚事官家不承认,本官自然也不会放在心上。”
“难道在赵大人的眼里,只有过了您那才算数不成?”李清歌轻笑,“我和夫君的婚事,早便过了东都府府衙的名录,若是赵大人还是不信,大可以让人查一查。”
赵知府笑意一僵:“东都府?”
李清歌看也不看赵知府:“我同周夫人私下有些往来,去岁周夫人来满江城过年时便同她说过了。”
“赵大人您这边又一直没办上任宴,我自然是往东都府递啊,想着反正与周夫人也相熟,赵大人,您说是吧?”
赵知府没想到这李府竟然还和周大人有往来,他狠狠咬了咬牙,只恨幕僚怎么什么都没有调查清楚。
李富贵打着呵呵说:“这本来想着赵大人新官上任,事务繁杂,刚好周大人早便知晓小女婚事,便干脆呈交到了东都府,赵大人切莫怪罪啊。”
说着又话锋一转,“不过嘛,这过哪都是一样的,不管是东都府还是满江城,是吧?”
“自然自然。”赵知府只能干巴巴地回应。
李清歌挑了挑眉:“既然我这婚事是过了官府名录的,那赵大人纳妾一事想必就不必再说了吧?若是赵大人真急着纳妾,我倒也可以给周夫人去封信,让周夫人在东都府帮赵大人物色一下?”
她这话就是明目张胆地在威胁了,她是故意表明和周夫人关系好的,就是周夫人知道此事那么周大人想必也会知道。
而周大人毕竟是这赵知府的上司,若是知道这赵知府刚上任就迫不及待地要纳妾,心里指不定会怎么想呢。
李清歌并没错过赵知府一闪而过的阴狠,不过她并不在意。
赵知府笑着说:“不必不必,本官也只是倾心李小姐而已,如今既以木已成舟,自是不必。”
说着又转了话题,像是才刚发现坐在李清歌身边的武戒似的:“不是李小姐的夫君是何许人也?”
“哦?赵大人不认识吗?我夫君是京都武家的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