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病时，最需要他人的关爱和爱护。你们不要老是吓唬他，逗他玩。”

苏悦巧妙地把李衡和柯邵桦说过的那些混账话掩盖过去。尤其是小孩子，生病的时候要哄。

“姐姐给你糖吃，你把盒子给姐姐好不好...姐姐正在想办法救你。等你好了，姐姐给你买更多更好吃的糕点。”

穷人家一年到头，吃上顿肉就是大喜事。小乞丐年幼，懵懵懂懂，他只知道糕点好吃，虽然吃完会难受，可他舍不得啊。

牛乳糖缓缓送入小乞丐口中，甜蜜的味道在小乞丐口腔中扩散开。小乞丐缓缓睁开眼睛，虚弱地冲苏悦笑。“姐姐...好心肠的姐姐呀，你来看我了....”

黑血的血从小乞丐口中涌出。小乞丐遗憾地张张嘴，好好吃的糖啊，可惜他吃不到了。

“姐姐答应你，一定会把你医好。这样，姐姐手里有颗牛乳糖，当做定金。等你病好，姐姐再给你买其它好吃的。”苏悦温柔地哄小乞丐，成功用牛乳糖换走小乞丐当成宝贝的糕点。

小乞丐含着眼泪道：“姐姐，你好像我死去的妈妈...”

有妈的孩子像个宝，没妈的孩子不如杂草。苏悦心疼地帮小乞丐捏紧拳头。“拿稳，不要掉了。”

她的模样丑陋，可落在别人眼中，是那般的美丽。脱离了肉体凡胎，不是庸俗的美。而是一种神圣的，只可远观，不容亵渎的美。

柯邵桦在此刻终于明白了李衡的心境。红粉骷髅白骨皮肉皆是虚妄，再美的美人儿终会老。看破虚妄，见到的才是真。

“糕点没毒，盒子也没毒。”苏悦再次见到糕点盒时，肯定地说出来中毒的原因。“但糕点同盒子放在一起就有毒。银针之所以验不出毒，是因为只碰到糕点，而没有碰盒子。”

崭新、干净的银针扎入糕点中，再按到盒子上。

银白的银针忽然一暗，针头乌黑。

出于严谨，苏悦让李衡把包裹在手上的布撕下来，来回擦拭了糕点盒子的外部。然后将布丢进水中浸泡数秒。银针探入水中，没有问题。布条在糕点盒子里面，沿着盒子内底擦了擦，一样是泡水。银针变黑的速度之快，简直离谱。

糕点这类东西，除了主人，不会有人擅自打开。苏悦道：“司徒蟒便是用这种方法，毒杀亲父。”

拆下糕点盒子的内底，凑到烛火下仔细观察。苏悦又犯难了，不太能确定木材是本身带毒，还是用了别的方法。

李衡淡淡道：“把木材浸入药材中泡制，晒干捞出做成糕点盒。”

知道下毒的过程，是确认解毒方子的第一步。

苏悦把糕点、拆下来的木材放到一起。接着就是确认毒药的成分，对症下药。

“有了。”李衡忽然想到一个法子，提起木材，放到烛火下烧。“听苗疆的人说，蛊虫是活的，非常畏火。如果真是中蛊毒，这块木材被火烤后，颜色逐渐变浅。”

屏住呼吸，紧盯木材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