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方才已经这话说的很清楚了,她不肯原谅你,你的话已经令她颇为伤心,此案她也不会插手,为何你还苦苦纠缠?”
“你这是要把人逼上绝路吗?宋县令别忘了,你可是邺城的父母官,是为一方百姓造福的官员,不是什么地痞流氓,市井无赖。”
面对祖肖这种质问的话语,宋志远缓缓摇了摇头,一言不发。
见状,祖肖无奈的来到他身前,目光不善的冷哼道,“我警告你第一遍,速速离去,如果不然,别怪我对你出手!”
虽然宋志远的身份乃是邺城县令,可祖肖却不在乎。
他自幼在江湖中长大,为人处事如同江湖人士一般,若是一时热血上涌,冲昏了头脑,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举动也在所难免。
“祖肖兄弟,本官知晓你的为人处世手段,就算今夜你将本官殴打至死,本官也绝对不会离开这里!”
祖肖眸子顿时一眯,透出锐利的目光,“和我耍横耍无赖是吧?当真不敢对你出手?”
宋志远轻笑一声,“本官知晓祖肖兄弟你绝对会出手,但本官方才已经将话说得很清楚了,而且本官这不是耍无赖,而是表达决心诚意!”
面对宋志远这种如同撞了南墙,也要将墙撞破继续向前行走的人,祖肖真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刚才他那番话只不过是在恐吓宋志远,让他速速离去。
但没想到宋志远竟然铁了心要一直站在窗子底下静等沈如月原谅等候他。
“好,随你的便,你乐意等就等,我不奉陪了。”
话音落地,祖肖耸了耸肩,露出一副无所谓的神态,随后将藤椅搬回屋内,砰的一声关上房门。
不消片刻,另一间偏房露出一盏烛火。
但仅仅只是几息时间,这盏烛火也随之熄灭。
一时间,三间茅草屋黑暗一片,再无任何烛火亮起。
皎洁的月光随之倾洒而下,将宋志远面膛照得一片银辉。
大概站了有半盏茶的功夫,宋志远突然出声,“你回去吧,不必陪着我。”
宋志远这番话是对跟随他前来的这名县衙捕快说的,但整个过程他连头都未回。
县衙捕快闻言面露难色,随后坚决的摇了摇头,“不,属下愿陪大人一起等候。”
“大可不必如此,这是本官自己做错的事,如今这般也是付出了相应的代价,你回去吧。”
县衙捕快依旧坚决摇头,沉声说道:“既然大人愿意这般等候,小人陪大人一起等候又何妨?”
此话一出,宋志远面色顿时露出恼怒,“大胆,本官的话你都不听了吗?!”
“本官让你回去就回去,不许在这里啰嗦,立马给我滚!”
捕快浑身一颤,片刻过后,缓缓后退几步,躬身说道:“那小人这就返回县衙,取件厚衣裳。”
说完,这名捕快就欲离去,可这时宋志远再次出声。
“回县衙取件厚衣裳作甚?”
“启禀大人,夜里风大,湿气颇重,取件厚衣服为大人驱寒。”
这名县衙捕快本是一番好意,拿着这番话说出宋志远却勃然大怒。
“胡闹!简直就是胡闹!本官既然站在这里是为赔罪为表达决心,岂能披衣等候?”
“你这样做无疑是在害本官,你见过有谁负荆请罪不带荆条?!”
县衙捕快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