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只听宋志远重重地冷哼一声,“你且回去,休要再啰嗦!”
面对宋志远的呵斥,这名县衙捕快无奈之下只好退走。
一时间,三间茅草屋前,密林深处,只有宋志远一人独自伫立在窗子p;宛如一尊雕塑一般,一动也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月亮调皮的躲进厚厚的铅云中,不再倾洒皎洁的月光。
一时间,宋志远眼前一阵发黑,伸手不见五指,耳旁只有虫鸟的鸣叫声。
可宋志远依旧不为所动,似乎沈如月不出声搭话,他决计不会离开。
随着时间的推移,湿气逐渐加重,宋志远单薄的外衫已经落满了露水。
那原本如同雕塑般的身躯,此刻已经出现了轻微的颤抖,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坚持不住,瘫倒在地。
可宋志远却紧咬牙关,双眼怒睁死死的盯着窗子,凭借着一股惊人的毅力,未曾倒下。
黑夜散去,白昼降临。
东方泛起一抹鱼肚白,铅云逐渐变淡,化为卷舒的白云。
骄阳自东方升起,奋力一跃,挣脱地面的束缚,再次将光芒毫不吝啬的普照大地。
就在这时,只听吱呀一声,紧闭的房门终于打开,走出一道窈窕妙曼的身影。
“我答应你了。”
声音不再冰冷,多了些许暖意。
宋志远艰难转头,看着那张精致无瑕的俏脸,久违的笑容跃然于脸上。
就在这时,只见宋志远两眼一闭,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宋县令?!”
沈如月惊呼一声,连忙将宋志远搀扶起,同时呼喊祖肖。
睡得迷迷糊糊的祖肖闻讯走出,看见此景,顿时一笑。
“真是令人大开眼界啊,没想到宋志远如此有毅力,当真在窗下站了一夜!”
绕是对宋志远一直颇有意见的祖肖,此刻也不得佩服起他的毅力。
虽然看似在外面站了一夜十分的简单,但这个过程有多么艰难,祖肖深有体会。
他自幼跟随师父浪迹江湖,漂泊伶仃,吃了不少苦头。
风餐露宿的事情没少经历过,食不果腹乃是家常便饭。
“行了,你就别站在这里说风凉话了,赶快扶宋县令回屋休息!”
看着一脸着急的沈如月,祖肖摇了摇头。
“大可不必如此,宋志远这是饥寒交迫,外加站了一夜,早已熬得没了精神头,如今把他送回县衙吧,这一睡最起码得等到日落时分才会苏醒。”
沈如月微微一怔,而后没有反对,毕竟祖肖懂得岐黄之术,很容易看出一个人的精神状况。
随后祖肖洗漱完毕,驾着宋志远,缓慢向邺城县衙走去。
……
不知过了多久,宋志远悠悠转醒,当看到站在他面前的人后,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