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亲热……总有罢?”
锦初尴尬得红透了脸,正在纠结牵手算不算亲热,一时竟忘了否认……
司马南恨铁不成钢道,“你倒老实!无凭无定得便稀里糊涂地应了他,不怕将来后悔么?”
挑眉看了锦初一眼,斜起嘴角玩笑似地道,“哦,微微你可能不晓得,陆离的亲事拖了不是一天两天了。大约从五年前他刚及第不久开始,三川凡家有女,无一不想嫁陆离。”
想了一想,忽有了调侃人的兴致,又道,“你是没见过那时的陆离,才十六,年少沉稳,睿智俊朗,又是名门之后,天后门生,当时整个三川谁不想嫁陆离?”
锦初愣怔,“嗳?”
锦初这反应落在司马南眼中,倒是可爱得紧。
她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声音仍是极稳重的,“你应了他也无妨,若他哪天敢翻脸不认人,本宫帮你掐死他就是了。”
锦初还未来得及回应。
司马南又一板一眼地道,“本宫方才这话不是玩笑话,若没有娘家人,往后被夫家欺负了,可没人撑腰的。”
二人说话间,花厅已至。
抬目一望,院中有一个修长的紫袍身影负手而立。
正是他们方才说了一路的陆离!
锦初手一抖,药箱一下子就落在地上。
陆离已是几步走到她面前,看她一张小脸被日光晒得通红,额前有薄汗,竟想伸手过去替她擦掉。到底忍住了,弯腰单手将药箱拾起,见她神色有异,双眸微微敛着,却也没多问。
司马南见了陆离也惊了一下,心道真是不该背后议论人,明明没说什么,打个照面却已做贼心虚了。
随即对锦初摆摆手,“行了微微,你且忙去罢。”
若换作往日,她定然是转身就走的,但今日锦初却是迟迟不动,好似不放心甚么似的。
司马南瞥她一眼,笑骂道,“你杵在这儿干什么,怕我吃了他?”
锦初垂眸不语。
她其实知道南姐从说要掐死他甚么的都是玩笑话,当不得真,但她就是担心南姐刁钻古怪地为难他。
陆离看锦初一眼,温声道,“去车上等我一会儿,我有话想与殿下说。”
锦初看他一眼,犹豫了半晌,终于点了点头。
瞧着锦初的身影走远,司马南反倒收起了一身颐指气使的煞气,淡淡道,“陆大人百忙之中来找本宫,所为何事?”
陆离上前与司马南拜见过后,恭恭敬敬道,“殿下,贵体已无恙否?”
司马南抬手止了礼,道,“这点还算事儿?本宫都能喝酒了!”
陆离合袖一揖,“下官今日来,是想问殿下祈福当日的大致情况。”
司马南笑道,“陆大人你也真是,来查证何必亲自登门。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特地来接微微的呢!”
“等问过殿下,便接微微去给家祖母看诊。”陆离面不改色,随后稍作一揖,“恕下官多问一句,殿下这是首肯下官与微微的事了?”
司马南扫他一眼,对陆离的态度甚是满意。
径自在圈椅上坐下,抬目看着陆离,“甚么事?婚事对罢?”
径自点了点头,“说说罢,准备何时下聘书?还要礼书问吉,过了文定还要纳征……你计划哪日办成亲礼?”
“下官圣命在身……提亲之事,望殿下再给我一些时日。”陆离停了停,垂下眸,“我会去父母的墓前求娶微微,然后好好办一场成亲礼。到底微微这一辈子就嫁我这么一次,无论如何,这婚礼一定是敷衍不得的。”
司马南目不转睛地看着陆离,片刻,往椅背上闲闲一靠,“陆大人是国之栋梁之才,本宫相信你是个守诺之人。你想查什么尽管问罢,本宫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陆离见司马南一副悠远的样子,默了片刻道,“不知殿下是否知道一种叫父子药的毒药?此前殿下中毒应不简单,当是殿下祈福当日吃过什么,用过什么,亦或接触过什么,才会导致殿下中了这种毒。”
司马南幽幽道,“那日晨起出去得匆忙,连水都未喝一口,及到午时才在江天寺吃了点素斋。”
她沉吟一番,又添补了句,“不过依当日的情形,素斋绝不可能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