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具体需要我怎么做?
傅天齐:去贺霆之的公司上班,他最近准备竞标一个大型的设计项目,你潜伏进去,在标会开始前把竞标的图纸投来给我,我提前放出,给他灌一个抄袭的头衔。
看着傅天齐发来的文字,我有些迟疑了。
抄袭在设计行业确实屡见不鲜,但对于在设计上堪称龙头企业的博业来说,抄袭这种事是大忌。
尤其是在招标会上被指认抄袭,肯定会一传十,十传百,不仅在业内的形象会大打折扣,甚至可能会被市场抵制,损失不可估量。
在我犹豫时,傅天齐又发了文字过来:犹豫了?他毕竟是你爱的男人,如果你下不了决心,我也不强求。你可以不参与,但要保密,我会用我的手段去还击。
想到刚才倒果汁时做的决定,想到我妈被医生盖上白布的样子,我都有些看不起临阵退缩的自己,如果在这一刻犹豫,那我这辈子都报不了仇了。
最终我告诉傅天齐,我接受这个安排。
之后两天,我发现贺霆之有些反常。
经常趁我夜里睡着的时候,去客厅阳台打开窗户抽烟,或是去冰箱拿瓶啤酒慢慢喝完。
我把他的这些反常行为,归结于他要成功收服傅氏地产的得意,以及即将摆脱我、不用在我面前演戏的喜悦。
我不动声色,暗中观察,在周六晚上,我在他躺下不久,也学着他的方法半夜起来打开一罐啤酒,泼了点在衣服上后,把其余的酒倒进下水道,灌进了白开水。
所以当贺霆之如往常那样夜里醒来,在客厅撞见在喝酒的我时,他有点被吓到了,问我怎么半夜三更不睡觉,待在客厅喝闷酒。
“也不是喝闷酒,”我端起啤酒瓶喝了两口,用微醺的口吻说,“我只是白天睡太多,夜里就不困,而夜深人静又最容易胡思乱想,所以想着喝点酒会好睡一些。”
“你感冒刚好一些,不宜喝。”他从我手里夺过酒瓶,“那要不要我给你报个旅行团,让你出去走走逛逛?或者报个插花、茶艺或是马术班,让你打发时间的同时,也充实下生活。”
我很认真地想了想,然后说:“算了,我现在不想去接触外人,如果可以,你能让我回博业上班吗?也许只有在工作上忙碌起来,我才没有太多精力去想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