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是不能。
自中考那年得知傅城安偷窥了我近两年后,我一度崩溃抑郁,觉得自己这辈子都完了,就算傅城安消失的无影无踪,我也无法从中走出来,甚至一度想通过自杀来求得解脱。
后来我妈决定带去换个地方生活,在没有多少积蓄的情况下,外公外婆不惜把住了一辈子的房子贱卖给了我妈。
再后来,我妈带着我和外公外婆来到山城,我们一家四口挤在一个老破小的出租屋里,但我仍然萎靡不振,对任何事包括学习都提不起兴趣。
直到高二那年一次放学回家,看到外公外婆在垃圾桶里捡纸板、塑料瓶之类的东西卖钱供我上补习班,我才瞬间被触痛。
他们本该在生他们养他们的地方安享天年,却因为我,在六七十岁的年纪来到陌生的城市,甚至不顾他人异样的眼光捡垃圾补贴家用。
而我还自暴自弃,放任自流,我这个样子,还算什么人!
有了这个认知后,我努力开始接受周遭的一切,放下戒备接纳身边的善意,也开始挑灯夜读,把落下的知识尽可能地补上。
后来我考上了大学,外公外婆和妈妈都很开心,我还许诺将来一定要赚大钱,让他们都住上新房子,过上好日子。
可外公却在大二那年的冬天,死于流感,外婆思念成疾,也没熬过来年的春天,二老都客死异乡。
这一切的开端,都是拜傅城安所赐;而我妈上周的死,也是傅城安与贺霆之、苏柔的下作手段导致的。
最终,我把三杯果汁全倒进马桶,按下冲水马桶的按键,把贺霆之廉价的关心和心底的动摇全数冲走,然后登录邮箱,看到傅天齐在我发出邮件的两分钟内,也回复了我,说等他核实。
又过了两个多小时,我再度收到傅天齐的回件,说他托人打听了,确实有人实名举报了傅氏地产,而下周一税务那边就会安排人来公司封存相关资料、档案稽查,离下周一还有四天,他打算请外包公司查账,把该补的都补上,该罚的罚款也交了。
我回他:这回该信我了吧?
傅天齐:信,我找人查过你提供的两个账号,确实分属贺霆之和傅城安。
我:那我们怎么合作?
傅天齐:他们明显是一边操控公司的税务问题,一边玩儿举报,想在公司陷入困难时再撤掉投资的资金,甚至很可能操控媒体煽风点火,一般的股民肯定会大量抛售股票,而贺霆之会低价收购,利用股票的持有率优势掌控傅氏。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