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说话时,贺霆之一直看着我的眼睛,脸上浮着若有似无的笑,可那双眸子却深邃幽暗得令我无法直视,更不敢窥探。
所以我说话时,视线时而落在他的脸上,时而落在他手里的酒瓶上,偶尔还错开他的身子落在他身后某处。
在我说完后,贺霆之也没有立刻表态,而是用手捧起我的下巴,细细端详着我的脸。
屋里没开灯,只有楼下的路灯和远处高楼墙上的广告灯牌发出的光,穿过老旧斑驳的玻璃照在我们身上。
他微低着头,恰好被阳台晾晒着的衣服挡住脸,五官陷入完全的黑暗里,只能依稀辨认出一个模糊的轮廓。
我吃不准他要做什么,就维持着僵硬的姿势,动都不敢动。
而他突然在我嘴上咬了一下,力气不轻不重,但这陌生且突然的触碰,还是令我整个人都被吓到,我着急地推了他一把,提高音量问他在干嘛。
见我如此,他竟低声笑了起来:“我只是想嗅嗅你嘴里的味道,看看你是不是真的醉了,没想到你反应那么大。”
我哼了声,伪怒道:“我当然没喝醉,就一瓶低度啤酒,能醉才怪咧。”
“可你酒量很差,记得三年前我们领证那晚,你因为紧张害怕,把一整瓶香槟喝完就醉倒了,我在床边照顾了你一夜。”
他突然提起三年前,这令我有些窘迫,更有些反感。
那晚我确实喝醉了,第二天醒来看着因为照顾喝醉的我,而扑在床边睡着的贺霆之,我心底即内疚又感激,还有些懊恼。
那时他不仅是我的男人,更是我的恩人,领证时我就猜到晚上会发生些什么,担心自己的生涩紧张会影响到他的兴致,才想喝酒壮胆。
结果从没碰过酒精的我,醉得一觉睡到大天亮,什么都没发生。
我当时真怕他嫌弃我,毕竟刚大学毕业的我,除了在年纪和容貌上占点优势,其他的一无是处。
可这个世上,最不缺的就是年轻漂亮的女孩,所以我从不持美而骄。
好在后来他没有生气,甚至还给我煮了醒酒汤。
第一次发生在三天后的夜晚,他给我安排了玫瑰浴,还送了我很大一束红玫瑰和一枚刻有我名字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