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双眼睛是实打实地让人想起年氏，想是化了妆，刻意往那上头靠了。

这女人在学年氏，多么无耻。

宋氏又看向四爷，想得知他的反应。

男人听了这话，像是有些拿她没办法似地冲那用布遮脸的女人笑了笑。

一脸的宠溺。

宋氏的心情很复杂。

原来哪怕是他那样爱过的一个人，在新欢来的时候，也是可以说忘就忘的——或许所有女人在他而言都是取一时之乐的过客。

没人能得到这个人的心吧。

这么看来，这份宠爱其实也没什么意思，不是吗？像钮祜禄·雅兰这样的装成别的女人来获得他一时的宠爱，难道就能长久了吗？

宋氏突然觉得一切都没什么滋味，连一边耿氏朝她挤眼睛都不想搭理了。

眼前朝着四爷微笑的雅兰，似乎也不再那么讨厌。

她只觉得很可怜。

雅兰很可怜，如欢很可怜。

她也很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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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人向四爷贺过新年（其中福晋的部分最不真心）后就要散了。

无双想去方便，就命人找地方。要换成以前她可能会担心走在这院子里路上被人推水缸里啥的……但这个府上已经被纪念和四爷铁血手腕搞了四年多了。

于是她就很放心。

完事出来的时候她看到庭中还站着个人，高无庸与纪念都一脸防备地看着她。

是耿如欢。

无双朝她点点头，表示见过了，便要往外走。这时耿氏道：“姐姐留步，我有一言要与姐姐说。”

无双挑眉驻足。

她对这姑娘多少有一点歉意在里头。选秀的时候太子要把这人塞到四爷府，她当时为了立人设没有制止。

是以上次耿如欢要闯她的院子，无双三句话指出她与钮祜禄氏并不是真的很熟，免得四爷抱着宁杀错不放过的心态把她整了。

后来几经斡旋也没有再处罚她。

在云霓记那次她告状，四爷觉得她无聊极了，无双却指出钮祜禄氏以前可能真的说过什么不好听的话，将矛头转向了真正的钮祜禄氏身上。

终究这个游戏没法让所有人都满意。换成她在钮祜禄氏这个位置，或许也会想搏一搏。

“你说吧。”无双颔首。

耿如欢轻声道：“你可以扮演年氏，但你永远都不可能成为她的。”

无双：“……”

“扮演他心里的影子，当一个优秀的替身，得到的真的是爱吗？”耿氏问。

她上前一步：“年姐姐确实永远也不会回来了，但你也永远不可能取代她。”

无双不知道该说啥了都。

所以，至今确实没人想到她并不是钮祜禄氏。这是好事。

她点点头：“明白，多谢妹妹好意。”

说完掉头就走。耿如欢可能没明白她身为一个替身，怎么会没有被激怒或者露出伤心之态，忍不住往前追了两步。

无双只能庆幸脸上有布遮着，不然真的要笑出声。

她是她自己的替身，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