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三番地被挑衅,他声音里终于带上了火气:“你身子受不住,别逞强,不然到时候有你哭的。”
哭?
看不起谁呢。
毕竟有丰富的挖苦人经验,现在这种嘴仗她是不会再落下风了。
“受不住……你是在说你自己吗?”无双戳一戳男人的腰窝,“难道是江南美人让你变虚了?”
“都跟你说了我没碰过她们!一个都没有!回去给你检查行不行?”四爷气到要捶床。
“啊这……你不会是不行吧?”无双的声音小了一点。
仿佛在与隔壁邻居八卦其老公,情态十分逼真。
四爷:“……”
“话说你今年也三十了啊,”无双故作可惜地叹道,“听说男人年纪到了之后会体力下降呢。”
四爷:“……”
“哎没事,三……也很厉害了,”无双说,“而且不管实际质量怎么样,至少看起来还是挺威猛的,没人看得出,放心。”
“话说在前头,”四爷从她身上支起上半身,语带警告地说,“这里是农庄,医药备得没那么齐。”
“哦?”
“还有,看大夫的时候是需要说清楚自己碰上了什么,以及具体是哪里不舒服的。”
“你是想……”
“我是想说,希望你那时候还能这么勇敢,并且这么嘴硬。”
常言道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看起来威猛是真的,实践起来威猛也是真的。
听说年纪到了会体力下降是假的。
被江南美人弄虚也是假的。
所以,
不会哭也是假的。
而挑衅一个吃斋四年突然开荤的男人,真的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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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过分的是,有人还没有尽兴,就听到外头传来的人们走动与说话的轻声。
庄子上的房子质量自然不如贝勒府的好,隔音不太行。
天居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亮了。
四爷暂停了动作,将额头抵在无双额头上,轻声说“嘘”。
两人的脸都是滚烫的,无双恨不得自己现在直接睡死过去。但这人在亲她,她睡不了。
“睡觉吧不然,一会要被发现了。”无双表示。
“他们不会进来的。”
“别动别动别动……你你你这人……但是苏培盛……还有这墙太薄了,其他人会发现的!”
“他也进不来。至于其他人会不会发现,这得看你啊,”四爷好整以暇地说,“你忍住别发出声音,谁知道我俩在干什么?天气冷了睡个懒觉不是很正常?”
还状似关心地拖了个被角过来让她咬住。
这时门外真就传来苏培盛压得很低的温和声音。
“主子爷,该起了。”
闻言无双吓得一缩。是真的一缩。
四爷被她弄得也打了个激灵,声音都差点一颤。
“今日渴睡,且不起了。”他道。
一边说,一边使坏试图让姑娘发出点什么声音来。
无双用被子压住自己的脸,在下边小声地呜呜叫。
“是,主子爷还有什么吩咐吗?”苏培盛问。
“爷想想——”
四爷乖觉地换成了没睡醒时那种迷糊的声音。
他没发令,苏培盛便只能在门外候着。而无双就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如是尝试了好一会儿,好好证明了一下他到底行不行之后,四爷开心地对苏培盛道:“叫他们都滚远点,别吵着爷睡觉。”
苏培盛领命而去。心想爷听起来这不是睡醒了吗?还挺开心的呢,难道是心情好想赖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