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心想这个症状有时他也有，后知后觉地又发现这些或许又和他……有点关系？

因为他……总是打人。

之前狗儿留着长发的时候，也经常打她。

是因为这个吗？

“所以他应该是过去吧，”小白说，“有时候会感觉那些回忆过于遥远，不太真实。”

他自嘲地笑了笑：“但他与我的过去毕竟过度有关，所以事涉他的，还是请殿下不要让我下判断或者如何，我总害怕过去的我会干扰现在的我。”

胤礽道：“孤自有决断。”

小白轻轻嗯了一声，听起来有点开心。

——不会其实是在护着老四吧。

暗自记下这一节，男人闷闷地说：“明天叫太医来。你在这帐子里，伸只手出去便罢。”

“好。”

答应得很干脆，又让胤礽心情好了一丝。

“殿下冷吗？”

“不冷……”

突然意识到对方只穿着普通的衣裳，他站起身将貂裘分了对方一半。

大毛衣服很厚，他自己里头穿得很薄。这样并肩坐着，似与共寝亦无分别。

外头又下雪了。一片寂静，他只觉困倦欲睡。

“殿下，还是回炕上睡吧，这样会着凉。”

这话说得让他高兴。“不。”

“唉。那奴才去点个炉子吧。”

“不准。”

对方无奈地看他一眼，叹了口气，是个拿顽皮小孩子没办法的表情。

“不可以，这样真的会着凉，明天就要吃药了。”

“五分钟。”胤礽理直气壮地说，实则心里有种小孩子通过种种手段偷到糖果一般的开心。

“可以拉钩吗？”对方认真地问。

“你怕孤欺骗你？”胤礽瞪大眼睛。

“怕殿下在这儿睡着了奴才背不动。”小白诚恳地说。

并且伸出一只小小的尾指。

胤礽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随便地伸了根手指快速地和他碰了碰。

“拉了拉了，不准再说话。”

小白点点头。

过了半分钟，胤礽说：“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有，但是殿下不是困吗？”

“想说就说，”胤礽嗤笑，“不差你这一小会儿。”

对方点了点头，随即道：“殿下，奴才说话很飘，您不要嫌弃。”

胤礽觉得自己应该再说些什么嘲笑他一下，不过那人自己续上了话头：“奴才此刻感觉很幸福。”

“能留在殿下身边，为殿下而活，做对殿下有用的人，奴才真的，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