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爱情这种东西,在别人眼里看来是这样的。
自然那并不是爱。很少有人能在第一次见面就产生出爱情,尤其像太子那样的人。那充其量不过是对一种新上手的玩具的兴趣,或许能发展和持续,也或许不会。只是太子其人的声音与笑容确实具有其迷惑性,不熟悉的人会以为那是真切的好感,甚至误以为是爱情。
还是他演得太像了,无双有种切实在旁观别人谈恋爱的感觉。
又或许那并不是演。一瞬间深爱也是深爱,三年挚爱也是挚爱。没人规定一段感情非得持续一生,尤其当双方阴阳两隔。
否则那对生者未免太不公平。
只是看着别人好的时候,会想起来这些她也有过。
比这更深情更真挚更热烈。
却仓促地无疾而终。
收拾了半天,最后终于吹灯歇息。白衣美人起初对小白的存在有些介意,也不知道太子说了什么将她哄过来了。
就还挺奇怪的。至少她当年是根本不接受第三人存在,苏公公守夜只能睡门口。
脚踝上的链子很凉,身后**传来一些不需要细究的声音。
无双心知那二人是暂时顾不得她,在角落里默默抱着膝坐了。
这样坐一晚上,第二天起来势必腰酸背痛,但比被冻僵加风湿要好。
或许几百里外,也有人在干净柔软的**,抱着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哄着她入睡,就像曾经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一样。
他终会在时光里渐渐地封存掉一切与她有关的记忆,说过要和她一起养的宝宝最后也会叫别的姑娘母亲。
她默默地团了两个纸团塞进鼻子里,免得吸鼻子的声音惊动一对运动员。
不知捱了多久,终于是有些困意。将将要眯眼的时候,一个声音又惊醒了他:“水。”
小白提起链子去倒了水递过去。
接过去的是一只女孩子的小手,摸到他的时候还抖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接了杯子送到男人嘴边,随后又递回来。
小白收了杯子回身,背后突然响起个声音:“你着凉了?”
女孩说:“啊,妾身没……”
“没问你。”
房间里就三个人。
好吧一对人和一只汪。
“对。”小白言简意赅说,这才意识到窗棂间落入的月光将他笼罩在里头了,好在他并没流眼泪也忘了拿手指试水温。
“废物。”男人听不出喜怒地说。
当然,这种甚至不会被屏蔽掉的词早已无法对他造成任何有效精神攻击。
不知为何传来风声,在小白反应过来之前已经被一个东西劈头盖脸地砸中了,幸好是软的。
是**的锦被。考虑到大家需求不同,一般会多放几条,用不上的话就在那一直放着。
小白沉默片刻,礼貌性地展开肢体磕了个头:“奴才谢太子恩典。”
他还是没躺下,堪堪将被子展开盖住了身体,抱着膝盖将下巴放在上面。渐渐地困意再次来袭,他合上眼睛,羽毛般纤弱的长睫在小脸上投下一片暗色。
他虽然睡得不踏实,却只对声音敏感。
是以,他并没有察觉黑暗中投注在他面上的那束过于专注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