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消息不会有错吧?”
“回小姐,绝不会有错。那人虽名字不同,与小姐画像上的长相却是一模一样,年纪也是十六七岁,且有徽南那边的口音。”
“他一个人?”
“带了个小厮。小厮的名字,小厮叫阿诺。”
“你方才说他的名字与我说的不同?”
“对,路引上写的是张洛。”
“呵,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少女自言自语着,娇美的脸上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恨意与杀机。
“这包粉末给你,今夜设法添在他的饭食中。夜里我会带人去店里找你,届时你将他与他的小厮交给我便是。我带走他之后,他留下的所有东西都归你,再另给你二十两金子。此事不必与我阿玛额娘说起,否则,没你的好果子吃。”
“谢小姐赏赐,小的必定守口如瓶。”
“当心不要走漏一丝风声。他的父亲,以前可是颇有权势呢。只是,竟敢顶着假名踏进我的地盘,说不得这回再也无人能护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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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廷珞打了个喷嚏。
阿诺将窗关了,道:“哥儿,天色晚了,少看会书罢。好歹添件衣裳,不然一会儿叫吹病了可怎么办呀。”
张廷珞不以为意:“我无碍。窗户开着吧,正是要多透透气才好。”将手中的《孝经衍义》翻了一页,肩上一沉,原来是被阿诺披了件衣裳。
“哪里便这么虚弱了。”他哭笑不得。
阿诺一脸正义:“哥儿这伤才好多久呢,正是要养着的时候。在外不比家中,要是病了,我身为哥儿的随从也要跟着担惊受怕。我去提饭食,哥儿可不要把衣裳脱了,这店靠江,夜里风太大。”
“知道了。”张廷珞随口应了一句,仍是看书。
但大概是被阿诺乌鸦嘴给说中了,吃完饭没多久他就感到困意往上漫,没翻几页书已经睁不开眼睛。
衣服都没脱,只来得及把手上的书本放在床边架子上,他就如同断线木偶般倒在了**。前后不过一盏茶的时间,阿诺也倒在了桌边。
不久,一柄薄刃自门缝伸进来,无声地挑开了门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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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是此人么?”掌柜问。
年华锦走到床边,用灯笼仔细地再三检视那人的容颜,面上忍不住出现狂喜之色。掌柜一看这样子便知事成了,笑道:“那么,小的先退下了。小姐若有吩咐,让下人们叫小的便是,小的只在近处候着。”
华锦有些不耐烦地挥手:“下去。等等……你把他那小厮也拖走,交给跟我来的侍卫便是。走的时候关好门。”
三分钟后,房间里终于只剩了两个人。
年华锦搬了个椅子坐在床边,托腮看着那人。
她咬住嘴唇,俏丽如芙蓉花的面上浮现出一丝红晕。
这人长得也实在是好看。偏偏脑子不太好。
华锦噙着一丝笑,扬起手重重打了那人一耳光。
看吧,一丝动弹也没有。额娘说这药能让人连被砍头都没有知觉,想来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