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有点想上扬,但被他压住了。
他说:“或许我有,我能给你。”
而女孩的脸上殊无血色,唇畔已被她自己咬出了血迹。
“一定要问吗?那我就告诉你。”
“完整的一颗心,以及一个不会基于任何理由碰其他女人的身体。当且仅当这个前提成立,我们再来谈论爱情。”
“现在你知道了,我要的你给不了。因此我不会向你要求爱情,也不会给你爱情……互相放过吧。你已经有了许多妻妾,以后会有更多。”
她每说一个字,四爷的脸色就白一分。
有什么在他胸膛中叫嚣——她怎么敢?
哪怕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孝懿皇后,甚至如今的仁宪皇太后,都不敢对她们的男人说出这样的话。
她凭什么?她算什么?
明明是皇阿玛指给他的女人,就应该是他的人,竟然敢对他说出这样的话?
“你知不知道你早已嫁给我了?”
明明他早就随时可以直接对她下手。
“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
悖逆,简直是悖逆。显得他越发像一个笑话。
“你……”
“我知道的,”无双说,“很抱歉。谢谢你愿意给我这样的机会,但我就是这么一个人,改变不了的。”
她说:“强扭的瓜不甜,不必勉强了。”
他看向面前的女子,深深地看着她,说:“既出此言,你便不要后悔。”
说完他就起身离开。
这次没有人追上来。
——四爷走上通往李柔儿院子的路,表情漠然。
既然年无双那样不识好歹,他也不必再上赶着给她什么。她说得对,多的是愿意捧着他、求着他宠幸的女人。先前是他懒得,现在府里情况好起来了,他随时可以像太子说的那样把有意的女子全带回来。
夜里李柔儿与他说:“爷,前两日年妹妹来过了。”
四爷微惊:“她来何事?”
李柔儿见他看起来不太高兴,怯怯道:“来问了我如今的用度,还详细问了二格格的事情。”
四爷追问道:“具体是哪些?”
李柔儿扳着手指给他数:“住的哪里,性子如何,日常吃的有什么,爱吃什么。使唤人有哪些,各分管哪些。平时用度可有短缺,都读哪些书,会玩些什么,”叹了口气,“我都有点记不清了,年妹妹问得好详细,每样东西都亲自看过。还问我平时读什么书,有什么爱物儿。”
四爷不想再听下去,漠然挥手:“……不早了,就寝罢。”
没睡多久就感觉被推醒了,四爷迷迷糊糊地想着怎么这么快天就亮了,外面又为何一直吵吵嚷嚷?
结果一句话让他魂飞魄散:“爷快醒醒,外面走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