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让梁泽去棠州,实则是想要利用梁泽。
不过现在棠州也有前太子的人,若是他这次能够安然度过此劫,等到了棠州必然是要策反梁泽的。
方秉槐看了一眼陆修名,见他也不辩解也不争吵,似乎是默认了今日容璋所说的什么欺君之罪,她颇有些不解看向陆修名,陆修名却十分冷静道:“容大人还真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那我就权当作陆大人在夸我了。”容璋如此说道,然后一挥手,那些暗卫就冲上来钳制住了陆修名。
陆修名何尝不知道景文帝的用意。
既然景文帝已经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想必也开始怀疑他从前所做的那些事情了,他与容璋之间曾有私仇,容璋心中一直记恨他,景文帝也是抓住了这一点,他知道只要派容璋前来,那么容璋定然是不会放过陆修名的。
要说利用人心,景文帝倒真是个出类拔萃之人。
方秉槐见状,作势就要拔刀,陆修名却冲她摇了摇头,在她手心比划了一番,方秉槐感觉到了,陆修名写了一个逃字,这又是何意?
难不成陆修名想要让她一个人逃走?
她断然是做不出这样的事情的,再说了容璋这等小人,她早就看不顺眼了,正想借此机会收拾他一番,可陆修名却又用眼神示意她不必管他。
早在当年顶替陆修名之时他便想到了会有这么一天了。
不过现在天外楼在棠州已经募集了约莫十万兵马,骆温言的能力他自然也是信得过的,如此他也算是不枉费自己苟活了这么十年,只是没能够看到骆温言的兵马打入玉京城,心中多少还是有些不甘心的。
方秉槐一面拦在陆修名面前,一面挥着月牙刀,挡下了好几个暗卫,可容璋带来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而且那些暗卫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身手也都不凡,方秉槐就算是以一敌十也有些吃力。
这时景湛从外面杀了进来,他一把抓住方秉槐的手腕道:“方姑娘快跟我走!”
说罢他纵身一跃,讲方秉槐硬生生拽出了陆府。
容璋和那些暗卫今日本就是冲着陆修名而来,因此也没有往方秉槐那边追去,而是上前团团围住了陆修名,将他押解住后,容璋昂首笑道:“陆大人,没想到你也有今天,阶下囚的滋味不好受吧?”
陆修名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谁能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他知道,现在棠州才是整个时局最关键的地方。
容璋见他不说话,还以为是他已经无话可说,见到陆修名这般落魄的模样,心中十分愉悦,吹着口哨便领着那些暗卫往牢狱而去。
他也是后来才知道,自己早就被陆修名玩弄在股掌之间了。
从一开始裴徵君那件事情,再到后来兵部那件事情,全都是陆修名在背后操纵,他只觉得自己被陆修名戏耍,心中十分不爽,今日好不容易出了一口气,他自然是身心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