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消息进不来,宛昭在一方小院亦如与世隔绝,一无所知。
吉祥楼四下人人屏息凝视,心脏咚咚跳动,都等着知了开口。
知了身上压力极大,他深呼吸一口气,道:“女公子,昨夜有官爷带着宫中圣人的圣旨,连夜召了我们商户,说从今日起,一个月内不许开门做生意......”
“一个月不能做生意?!那,那百姓们怎么办,你们做不了生意百姓岂不是没出买菜吃饭?”
知了为难挠头,“......这,这小的也不清楚,好像说宫中圣人已经应允开国库放粮仓,每隔三日就会定时发放米粮,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
“可是为什么啊?不是没有疫病了吗?”宛昭因为这件事生生挨了顿打,她可不乐意自己被无缘无故受牵连。
知了哭丧着脸道:“女公子,再多的小的也不知道了,言大人昨夜也来了,只说叫我们放心,剩下有他在......您知道的,如今吉祥楼地契都是言大人的,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宛昭感觉自己不能呼吸了,大抵最近水逆,诸事不顺!
要是现在能出城,她高低得去寺庙里给自己求个平安府和转运珠,好好改一下自己倒霉到谷底的运气。
她揉搓着眉心,心头慌得厉害,“......行......行吧!那你们就听他的,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行,我得去问问清楚!”
话说如此,宛昭很是不放心,她必须得找言玊亲自问个明白,以免真发生了什么后,姓梁的欺负自己消息不通把自己丢出去当替罪羊。
宛昭重新做上回府的马车,回去的时候车夫加了速,比来时快了约有两三倍,似在紧张赶路。
车轮碾压过一颗不小的石头,将宛昭颠的起飞,头顶发髻已然触碰到马车顶上。
青麦跟在外面一路小跑,呼哧呼哧直喘气。
“......大哥,慢,慢着点......”
“不行啊女公子,后面跟的全都是人!”
宛昭的车厢内没有向后看的窗户,她从侧面伸出头什么都看不见,青麦在车外随行,她一回头就惊讶叫出声。
“后面怎么这么多禁卫啊!”
宛昭心道不妙,叫青麦快上马车,又让车夫加速前进回府。
身后的禁卫军就像是专门冲她来的,一路不紧不慢跟在其后,始终保持段稳定距离,不长不短。
他们会在宛昭掉以轻心,以为即将甩开他们时瞬间加速。
眼看前面就是梁府侧门,宛昭对车夫道:“再快一点,别让他们赶上......”
“停车!”
忽而有人呵斥一声,一支穿云箭嗖的一声从马车顶棚略过,落在宛昭的车马前不到二丈距离,马儿受惊,险些翻车。
“下车!”
又有人戾呵一声,宛昭紧闭双眼,催眠自己“听不见......听不见......听不见......”
“女公子,你看!”
青麦在前面低低喊了声,撩起面前车帘,梁府门口已经站满禁卫军,梁周被五花大绑押送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