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慌了,立刻修书一封,飞鸽传书送信。
这封信飞到一半,被蹲点已久的长林截获,他打开信封看了眼,眉头舒展不堪,心中暗道大事不妙。
“主上!出问题了!”
言玊神情凝重看完那封书信,快速又将手洗干净后,对长林叮嘱道:“你还回去盯梢,吾去面见圣上!”
......
京邑皇宫内。
陈帝上半身似没有骨头般依靠在宫女身上,任由一群莺莺燕燕围绕,替他舒筋松骨,按摩体肤。
两个妃嫔左右各坐一个,手中端着切好的去皮的精致水果和点心,随时侍奉。
言玊骑着高头大马一路飞驰入宫,行至陈帝寝宫大门口也不曾有停下的意思。
邢内侍心头一惊,慌忙上前阻拦:“言大人,言大人!使不得,使不得!内宫禁地,言大人怎可鲁莽擅闯!非召不得觐见啊!”
“闭嘴,吾要见圣上。”
“哎呦喂言大人啊,您这不是为难奴婢吗!圣上现在正是准备就寝的时候,不议朝政!”
言玊冷冽的瞪邢内侍一眼,要不是他心心念念的死丫头又被卷进去一趟浑水,他才懒得管那群人死活。
他抑制住欲要向前的马蹄,对邢内侍正色道:“不是朝政,人命关天。”
“不行不行!圣上何时因为要出人命而改过自己多年的习惯啊,言大人,奴婢也就是在宫里讨口饭吃,请言大人给奴婢一条活路吧!”
“吾告诉你,今日要是见不到圣上,不仅你活不了,这宫里所有人都活不了。”
“大人,您这......”
“外面何人,如此喧闹!”
威严的声音从殿内传来,言玊和邢内侍同时消音噤声。
邢内侍胆怯的看了言玊一眼,才踏着小碎步走进宫内,对陈帝回禀道:“回圣上,是言大人要见圣上。”
陈帝随手推开身边一个宫女,以此宣泄自己并不愉快的心情,“言玊要见寡人?你没告诉他寡人晚上不议朝政吗!”
“圣上息怒!”邢内侍扑通一下以头抢地,“奴婢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跟言大人说了,言大人根本不听奴婢的话啊......这要奴婢,这要奴婢为难......”
“蠢驴!”陈帝怒喝一声,随手抄起一个琉璃盏砸向邢内侍。
邢内侍躲也不敢躲,硬生生用头接住了那只琉璃盏。
他委屈道:“圣上,言大人就站在殿外,口口声声说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如果圣上您不管,恐怕宫里所有圣人娘娘都要一同陨命啦!”
陈帝好不容易的清闲被打断,甚气愤道:“叫那小子滚进来见朕!”
“圣上,臣得到消息,京邑有疫病,太守府医师诊断出的,请圣上您下旨封锁京邑城门,排查病原。”
陈帝觉得是今天自己午觉睡少了,怎么会有如此可笑的理由:“疫病?京邑是天下最繁华的地方,哪里来的疫病?言玊,你莫要仗着你那点身份,就能为所欲为,跑到寡人的皇宫内指手画脚!这里你说了可不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