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宛氏,你可知罪!”
“阿昭不知自己何错之有,请大人明示!”
“哼!明示,你还要本官怎么明示!你知不知道,因为你,险些酿成大祸!”
宛昭实在茫然,不知道自己究竟又哪里做错了,她据理力争为自己辩解道:“太守大人,阿昭只是一普通人,何德何能犯下滔天大错要太守大人如此这般大发雷霆?”
太守重重拍案:“大胆!谁许你当堂大声喧哗!宛氏,前两日可是你出谋献计,弄出来两处酒楼打擂台一事?”
“不错,就是我出的主意,可是违背哪条律法了吗?”
宛昭被手腕上的铁拷咯的骨头疼,她只能悄悄的放在大腿上半部分,缓解一下酸痛感。
太守让手下的侍卫抬上两幅担架,他指着担架上奄奄一息的人道:“你看看,都是你干的好事!要不是吃了你的饭菜,他们怎么会病成这样!”
宛昭乍一看,那两人完全不是因为饭食不新鲜,吃坏肚子又或是食物中毒的迹象——那分明已经得病了,还是烈性传染病!
宛昭立刻从裙摆扯下一块布条,掩住口鼻,高声道:“大人息怒!但阿昭还是建议大人做好防护措施!”
太守见宛昭行事诡异,态度又认真严肃,不似故意夸张,严声道:“怎么?你对此供认不讳?”
“太守大人,我不是医师,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生了什么病,但我作为一个女子,直觉告诉我,他们现在病的很严重!如果太守大人不立刻封锁太守府,他们一旦离开这里,京邑会变得极其不可控制!”
太守虽心中仍有疑虑,却不敢不信宛昭的话,他立刻下令封锁太守府,人人都在口鼻上掩住了厚布条。
太守决断道:“去,把医师请来,为他二人诊看。”
本来今天太守抓宛昭,是因有人主动报官说吉祥楼的饭菜不干净,有人吃了一病不起。
且这两天宛昭闹得京邑城沸沸扬扬,百姓们聚集扎堆,甚难管理。他才将宛昭带过来审问清楚。
谁知这一问还真问出事了!
现在谁不知宛昭马上就要嫁给言玊,封了太守府一时半会儿可出不去,那祖宗闹上门来,无异于把太守府掀个底朝天。
医师匆匆赶来,通身上下已经用特殊的布料将暴露在外面的皮肤围得扎扎实实,密不透风。
医师从两个病人的五官表象,还有细微的脉搏诊断出一个结论——这两人得疫病了!
太守府顷刻间如临大敌,太守甚至从井里打了一大桶水上来,恨不能把手上的皮搓掉一层。
“医师,你们别不是诊错了?要不再看两眼?”
“不用看,再看十眼,他也是疫病。”
好端端的京邑城,怎么会突然出现俩疫病病人呢?
宛昭歪头一想,完蛋,要出大事了!
“太守大人!请您务必封锁城门!不要让人往外走了!还有,请所有百姓在家,非必要先别出门......”
太守看向医师,询问医师的意见。
医师同样给出肯定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