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进去通传一声,就说吾言某想进去跟王妃讨一杯茶吃。”
言玊坐在马车上,隔着车帘对府门外的侍卫说道。
宛昭在他身侧坐立难耐,通身痒得好似有千只蚂蚁在爬,“喂......你进去就行了吧,不用带着我吧......”
言玊飞给她一记白眼:“呵,现在怕了?刚才利用我整治王润的时候你怎么没说怕?”
宛昭默默舔了舔干裂的嘴角,原来他都知道啊......
她还以为刚才伪装的很好呢......
“......不是,大哥!临湘王妃之前就看我不顺眼,现在我突然又被绑架,也没证据说是王妃做的,就如此兴师动众上门问罪,不太合适吧......”
“吾何时与你说是王妃有意害你?”
某狐狸的突然反问,显得宛昭才是那个不聪明的愚蠢之人。
她舌头卷了又卷,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好,“......那你来这里做什么?”
言玊隔着面具瞅她,像是想从她脑子里看出点儿花儿来。
宛昭也被这莫名其妙的眼神刺激到了,堪堪醒悟过来:好像自己一靠近这男人就降智呢?!
她自己把在花楼的线索都捋了清除:影娘说受到一个夫人指示,没见过那夫人的真颜。王润说自己只负责办事,也没见过真颜。
然后言玊就让王润拿银子出来,王润拿不出银子,王润的银子都花到赌场里了......赌场是临湘王妃的地盘......
难道是临湘王妃故意指示人绑架她的?
宛昭顺着自己理出来的线索,得到了一个看似不太靠谱的答案。
于情于理,都不太可能。
她从不认为自己何德何能,能让一个高高在上的王妃如此大费周章去对付她。
如果她只是一个小官家的庶女,只需要像之前太后那样,把她召进宫,然后一杀一埋,对外宣称她失足落水。
任谁再胆大,也不敢得罪圣人们。
“所以,你来临湘王府,不会是来问王妃要王润的银子的吧?影娘那不也有吗?”
宛昭突然想到,官府流通出来的银子,除去碎银外,不论整银还是元宝,都刻着“官”字。
但京邑权贵世家的银子不太一样,每个府邸的银子都因着自己的族印,或是姓氏,拿出外面也不怕被贼人惦记,翻看银底部就知道是谁家的银子了。
那夫人花钱办事,给的钱一式两份,影娘的已经上交给长林了,确实没必要靠印记来临湘王府追查。
“你说对了一半,但不全对。如果我是你,我会闭上嘴乖乖的照做,而不是在这里问问题。下车。”
言玊说话的态度不似之前总带着戏谑,今日格外严肃,一丝不苟的板正,就跟他的名字一样。
宛昭发呆,这倒叫她想起上高中时的年级教导主任,天天板着脸站在过道抓学生早恋,就算办公室老师也从未见过这个主任在学校漏过笑脸。
“愣什么,下车。”
言玊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外面,身上带着一股倔驴的脾气,明明很想和宛昭好好说话,又要彰显自己性格独特,十分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