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林额头上布满汗珠,累的大喘气,将肩头上重物恶狠狠丢在地上,怒道:“死胖子减减肥吧,你再重一点楼梯都得穿个洞出来!”
王公子从脖子开始,一直到脚脖子,都被捆上了三指粗的麻绳,密不透风,活似一条蠕动在地上的胖蛆。
他口中还塞了块儿黑乎乎,油腻腻的东西,不知长林从哪里找来的臭抹布给他堵住了嘴。
他在地上哼哧半天,眼珠子红的厉害。
言玊屹立不动,眉眼向下低垂,厌恶的打量着这条胖蛆。
他伸出左脚,用脚尖上的翘头抬起胖蛆并不明显的下巴,冷冷道:“王润,几个月不见,胆子挺肥啊。”
这蛆叫王润?
宛昭抓紧机会仔细观察了他一下,好名字,是挺润的。随便从脸上掐一把出来的油,都够普通百姓吃三个月。
那条叫王润的蛆在地上不停涌动,嗓子咕噜咕噜的,应该有话想说。
言玊用他那只高贵的左脚,粘住抹布一角,用力一扯,王润能开口说话了。
“......呕......呸......呕......呸呸呸......姓言的,你敢这么欺负我,回去我就告诉我爹,让他参你一本!”
呦呵,原来还是个官家公子,怪不得说话的时候那么盛气。
宛昭暗自叹惋,可怜托生的好命没个好脑子,他才几斤几两就敢和言玊叫板。
梁周也算权贵集权的顶流之一吧,不还是被姓言的收拾的服服帖帖,不敢造次?
王润他爹官再大,还能大过宫里那个太后?
那天别人不知道言玊在凤鸾殿干的事,宛昭可历历在目。
她不自觉切了一声,被王润听得清清楚楚。
“我说姓言的怎么突然来抓我,原来你这小丫头片子还真报官了!早知道你这么烈性,还害得我如此狼狈,我就该先把你就地正法,然后给你卖到窑......啊!!!疼疼疼!!!”
嚣张跋扈的话说了一半就被中断施法。
宛昭顺声看去,言玊那只脚不偏不倚踩在那只蛆的身上,王润疼痛难忍,眼泪四处飞溅,他惨兮兮的扯着破锣嗓子,怒道:“......姓言的你欺人太甚......你快点放开我,快放开我!老子要是有半点闪失,日后断子绝孙就跟你没完!!!”
言玊才懒得搭理他,踩得力气又使劲一些。
宛昭眉心突突直跳,她认为自己产生幻觉,怎么也在隐隐作痛呢。
王润疼的昏了又醒,醒了又昏,终于屈服在言玊的“飞毛脚”下,歇斯底里的求饶道:“言大人我错了!我错啦!!!快松开啊啊啊......疼疼疼!!!”
“错哪了?”
“......女公子对不起,是老子有眼无珠,你快求求情让言大人放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