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材丰腴的花妈妈裹着一身若隐若现的烟罗纱从远处婀娜而来,席卷着一股香风,所过之处迷倒万千。
她在关押着宛昭的地窖前停下,并对那肥头大耳的人道:“王公子果然好手段,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将这丫头弄到手,是我这老妇自愧不如!”
“妈妈客气,老子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见过多少倔强小娘们,就她这细胳膊细腿的黄毛丫头,老子一只手就能拎起来!”
那花妈妈客气的笑笑,而后从怀中掏出一个双面云锦刺绣荷包,将里面的银钱悉数递给男人身边的仆从。
她从善如流道:“王公子事情做的不错,夫人的赏钱也不会少了王公子的份。”
被唤做王公子的那人接过银钱,还顺手在宛昭脸上揩了把油,猥琐的笑着。
“老子就是靠这碗饭营生过活的,这要是做不好连肚子都填不饱!这个死丫头瞧着性子烈得很,妈妈用心照顾她,别让夫人失望!”
宛昭就坐在地下的坑里,眼睁睁看着三人你来我往的过招对话,心中还犯嘀咕:这年头,坏人都做的明目张胆,不用避嫌的吗?
那叫王公子的皮条走了后,花妈妈才将全部精力放在宛昭身上。
“这位貌美如花的妈妈,您看我这细胳膊细腿的,连您后院养的猫身上二两肉都没有,留着我挣不到钱的!”
那位妈妈不为所动的笑笑:“挣不挣到钱,你说了可不算,奴家的客人说了才算。”
宛昭贼心不死,试图策反:“那妈妈看看,我长得像不像妈妈的客人?客人出的起的价格,我也能出得起!妈妈需要多少才肯松口放过我?”
“小丫头,老妇我有名字,我叫影娘,是京邑最大的花楼妈妈,方才那位公子,是我家老板的至交。你觉得,在京邑讨生活过好日子的,能有几个是真正缺钱的?我们不缺钱,我们缺的,是寻常人拿不到的东西。”
影娘说的足够隐晦,宛昭却一点就明。
宫里的东西,是寻常人得不到的东西。
要是如此说来,宛昭反而不担心了。
既然不是图财,那就是有人用一些利益和他们做交易,故意来绑了宛昭。
要么做威胁,要么是寻仇。
宛昭觉得以自己这不大好的运气来看,应该是第二个可能。
“影妈妈怎就如此笃定,我手里没有妈妈想要的东西?”
影娘突然放声大笑,胸口雪白的丰腴笑的如巨浪,只差一点就得把唯一的船帆掀掉去。
“年纪不大,口气还不小......我想要的东西连同我做生意的夫人都给的为难,你怎么敢口出狂言?你要是能规矩一点,我就待你温柔,你若是个不规矩想逃跑,我也不会礼仪相待。”
宛昭无奈干咳两声,对影娘的话颇为无奈:“影妈妈都把我捆在这儿来,就别说以礼相待的面子话了。让我跟妈妈猜个谜语,寻我麻烦的夫人大概姓梁?”
影娘甩了甩帕子,大概是宛昭说的不对。
“不姓梁,那就姓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