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林叹息道:“一物降一物啊......”
宛昭今天没在吉祥楼待太久,把账簿什么的检查完便动辄回府。
回去的路上她不想路过望仙楼,就让车夫改道走小路。
是以,和疾驰前来的言玊完美擦肩而过。
言玊风风火火来到吉祥楼,不见宛昭人影,身上戾气愈发重。
知了对新老板心有畏惧,战战兢兢问道:“大,大人,可是小的们有哪里做的不妥了?”
“阿昭呢?”
“啊?”
“吾问你女公子在哪?”
“女公子?方才才走啊?还没半盏茶呢,”
言玊呼出一口冷气,再度像风似的席卷而去,使得知了不知所措。
......
宛昭今日心情甚好,哼着小曲儿回到闺房,还不忘叮嘱青麦去做她爱吃的桂花酒酿元子。
木门缓缓推开,穿堂风随之而入,将屋内轻薄飘摇的纱幔衬托的如婀娜多姿的舞娘。
她行至窗边,伸手去关窗。她不大喜欢夏日午后的风,总觉得再和煦也夹杂着不少燥热,令人不禁心中起烦。
才触及窗棂,身后突现一道高大的身影将她向后揽去。
“啊!谁啊!”
宛昭惊叫一声,慌张回头却磕碰到了那硬朗的面具。
“登徒子,怎么又是你!”
她嗔骂,且怒目。
言玊反笑道:“有哪个良家女子会将未婚夫婿称作登徒子?”
“少给你自己脸上贴金,又不是我求着要跟你结亲!你几次三番闯我闺房轻薄我,你就是登徒子!”
“小丫头,今日我跑了两趟才把你抓到,我还没生气,你还反口指责我?”言玊眉目突然一凛,抓着宛昭的双手高举过头顶,压在没来得及关的窗棂上。
以宛昭的身高角度,只能看见那片朱唇,和隐隐可见的两个黑鼻孔。
宛昭看着鼻孔发呆的出神,问出了一个她压在心里很久的问题。
“......白毛狐狸,你天天喊着要跟我结婚,我连你多大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子。万一很丑,又或者很老,我一过门你就嗝屁了......那我不仅要守寡,还要背个克夫的名声???”
宛昭问的很认真,她发誓自己绝对没开玩笑。
透过面具的缝隙,倒也能看见那张脸青一阵白一阵的。
“......吾虚岁二十......吾并不老......”
言玊很艰难的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生怕宛昭听不清楚,还是趴在她耳边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