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只有这一句解惑,已不足以满足宛昭强烈的好奇求知欲。
她胆大至极,竟欲伸手去摘言玊脸上的面具。
但才触碰到一个指尖,就被言玊摁着手臂重新压回头顶,活脱脱似极“双手抱头的嫌疑人”。
“你胆子真不小,连我的面具都敢碰!”
这语气说得挺重,却无半点责备之意。
宛昭努嘴道:“我认识你这么久,都不曾见过你真颜......倒是你天天打着让我嫁给你的名号来骚扰我,如今看都不让我看......且,小气......”
“若吾相貌丑陋,你还不愿嫁了?”
宛昭咽了口吐沫,甚是心虚,“慕少艾之心人人有之,少艾长得好看的话,爱慕之人也众多......不过像你这般冷冰冰的,想必京邑没有几个大人想把自己的宝贝千金嫁给你。”
言玊勾起极好看的薄唇,笑道:“吾不需要他们把谁嫁给我,娶你一个就够了。”
宛昭对于男女情爱这方面还是第一次亲身接触,甚愚钝!上辈子她可是打光棍快到三十岁,桃花树上也不曾有那朵枝桠垂给她。
现在被男人几句话撩拨的心神**漾,哪还有大家闺秀的样子。
她趁着言玊放松,赶忙抽出自己酸麻的手臂。
“你们古人说的比唱的好听,婚前与卿郎情妾意,举头发誓一生一世一双人,婚后三月就迫不及待要把妾室抬进门,美名其曰阖家团圆。
你说的话,我要是相信一个字,我才是真的蠢出升天!”
言玊暗中挑眉,自己的信誉和名声在这丫头眼中怎如此不堪?
“这些乌七八糟的话,你都听谁说的?”
“还用听别人说?言大人你不会不知道自己臭名远扬吧?”
议论八卦的人都喜欢将谣言传的有鼻子有眼,才好勾引起别人得好奇,一传十十传百,最后落入正主耳中假的也能变真的,洗也洗不清。
言玊的臭名声甚至不用别人谣传,早上上朝时骂了一个臭当官的,等下了朝就变成他当众殴打其他官员。
其细节详细至甚,被打之人在朝上哭嚎几声都补充出来了。
言玊哑然失笑,“那吾当作何解释,才能挽回在你心里的清白?”
“你退婚罢!只要你肯退婚,从此你在我心中的绝对比关二财神爷的地位还要崇高!”
言玊的脸霎时一掉三千里:“吾不知你口中的关二财神是哪位,退婚之事你这辈子都不要想,就算是死,也只能躺在我言家祖坟中!”
可恨没有言玊心里不能按个监控摄像头,要不指定能把他现在火冒三丈的样子照个原形毕露。
他气急,却没有冲宛昭撒气。
临走时重重踢了脚那扇梨花木雕的大门,踹的吱吱呀呀,似极医院里哀嚎不止的病患。
宛昭心疼的摸着自己的木门,喃喃自语道:“天煞的......这可都是钱啊!就知道拿我的东西出气,怎么不给你自己屁股上来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