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宛昭干笑两声,“言大人是万民敬仰当朝宰相,是太子的太傅,您这般尊贵的人来到我们小店,那是蓬荜生辉啊!”
言玊将她不动声色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她每退后一寸,男人眼底的危险就多三分。
“男女授受不亲,言大人自重!”宛昭义正词严道。
“跟我授受不亲?跟别人就可以私相授受了?阮公子的酒让你魂牵梦绕了,还是梁季尘的包子迷惑了你的心智?若我今日来的不及时,你就要跟那姓朱的走了?”
言玊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生人勿近的气息。
长林立即反应过来,拉着知了等人连拖带拽的往后堂赶。
知了这傻小子不明所以,以为是宛昭又羊入虎口,还放声大喊道:“女公子切莫逞强,该服软时就服软,我们会想办法去救你的!”
宛昭低头研究着地板,恨不能钻进去。
言玊将宛昭堵在最角落位置,这个位置也恰好是从后堂能偷窥到的绝佳位置。
一众人被赶到后堂,长林就带头扒到传菜窗口,津津有味吃着自己主子的瓜。
“......我带着面巾,你怎么认出来我的??”
“凭你蠢。”
宛昭瞪圆了眼,极其不服气道:“民不与官斗!他要找我麻烦我一个弱女子又能如何?那不就是顺意而为见机行事嘛!”
“你是弱女子?谁家弱女子徒手杀恶犬?若我今日不来,你是不是打算跟他走了之后然后再杀了他?”
言玊一语道破宛昭心里那点小九九,揭穿的毫不留情面。
宛昭无奈的摊了摊手,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强抢民女的桥段她看得多了,挣扎在力量悬殊的男人面前,唯徒劳尔。倒不如智取得胜。
她躲着言玊炽热又凌冽的目光,不敢直视。
言玊扇子掰着她的下巴,语气柔缓道:“京邑有多危险,你今天也亲眼见到了。不用你亲自去得罪,自有看不惯你的麻烦找上门。
所以你可以考虑考虑,做言夫人。就算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也不敢为难你。你想报复谁,便报复谁。”
条件说的非常诱人,但宛昭一点都不心动。
她将言玊推开一点,十分认真道:“我不是京邑人,京邑的婚嫁规矩我也不喜欢。在我们那呢,只求个男女情投意合,一生一双人。
你身居高位,一人之下,万一日后哪个王爷又或者哪个官爷给你送了歌姬舞姬,或是圣上要你另娶纳妾,置我于何处?”
“不会的。”言玊淡淡道,“陈帝不会让我另娶,别人更不敢要挟我。我要如何,无人能左。”
强硬的气势一直叫人提心吊胆,宛昭下意识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缓了口气儿。
“......言大人,我当真对你没感觉,强扭的瓜不甜......我烂命一条,母族对你一点助力都没有,还不如城门禁卫军养的大黄狗来的实在。你我虽然有那么一啾啾的小小交集,但大体方向上,咱们压根不是一路人......”
宛昭就想不明白了,这男人是不是被梁卿瑶那人抽干过脑干,怎么一点人话都听不进去呢!
专制蛮横,狡蛮无理,真佞臣也!
言玊笑了,笑的渗人且骚包,隔着面具都掩盖不住他的诡异情绪。
他伸手将宛昭的发丝向耳后别了别,幽幽道:“无妨,吾最善适应,夫人是想往哪个方向走,吾都依你,咱们......最适合做一路人!”
说罢,宛昭被言玊紧紧拉着胳膊,踉踉跄跄走到吉祥楼的中心,被人强行宣誓道:“记住,从今天起,吉祥楼的幕后掌柜就是吾。这位,是左相元妻嫡女昭二小姐,亦是吾的未婚之妻,吉祥楼的当家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