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麦,你有没有喜欢过什么人?”
宛昭没头没尾蹦出这么一句,倒是叫青麦不知所措。
“奴婢很喜欢女公子这样的人!”青麦仰着天真的小脸儿,笑的格外灿烂。
“唉,不是......我的意思是,男女之间的喜欢......比如说咱们院的哪个小厮,又或是外院的哪个小侍卫......?”
青麦皱了皱眉头,仔细回想:“没有,奴婢是下人,自小阿娘教导奴婢,凡事都要以主子为重,主子开心了我们就有好日子过,主子不开心我们也过得不顺畅......所以奴婢只要一心伺候好女公子,旁的事情奴婢不敢肖想。”
这倒也是......
仔细想想这个没人权的封建社会,处在底层的老百姓能努力活着就很不错了,哪里配谈两情相悦。
宛昭一口红薯一口包子啃着发呆,险些将舌头烫掉。
她良久后又试探道:“那你可知,大哥有无心仪的女子?”
“好似......不曾!大公子幼时专心学业,等到了十二岁就投从左前锋大将军,才用了三年就在战场上杀出一条血路,年纪轻轻执掌北军,连钟夫人都说大公子是天纵英才呢!”
“......不过说来也是,大公子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相爷也明里暗里催促公子多次,叫公子早早相看亲事,只是公子一直以仕途为重推辞。”
这么优秀的男儿郎,难怪梁卿瑶喜欢的死去活来。
且不说梁季尘只是个无血缘关系的样子,若她有这般优秀的亲兄长,想来也不会觉得天底下有哪个女子配做她的姒妇阿嫂。
当晚的梦境中,宛昭拼命的逃跑,似身后有狼追赶。
这梦好似沼泽泥潭,任宛昭如何用力,跑的极慢,不出多一会儿就被身后的狼追上了。
那目露凶光,伸出凶悍爪子的饿狼把宛昭按在爪牙下,逐渐将那张狼脸变成了张人脸。
她定睛一瞧,这熟悉的眼睛和嘴唇,外加那一头雪白的银丝。哪里是什么饿狼,分明是言玊!
“啊!”
她尖叫一声翻身坐起,天色渐亮,已是第二天黎明。
“笃笃笃!女公子大事不好了!”
恰在这时,青麦急促的敲门声差点给宛昭魂吓飞到十里开外。
“女公子,临素斋的知了派来个小叫花子从角门送信,奴婢出不去让他包着石头从外面扔进来的。说今日官府的冰库告急,要紧着宫里的圣人们用,是以不再对外商家们出售!”
“官府冰库告急?怎么可能!官府冰库每年冬日都要加急储备三年以上的冰块,来防止来年干旱,粮食蔬果无法长时间储存的问题!
今年虽然酷暑,左不过才一个多月的时间,昨天还好好地,怎么今日就告急了?”
宛昭可不是小孩子,轻易的就被几句搪塞的话糊弄过去。
凡事要讲证据,空口无凭,无法服众!
“那小叫花子说,知了害怕小叫花子给咱们传话不清楚,特意写了这封信,女公子您仔细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