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晓得宛昭踩了什么狗屎运,本意只想做个小本生意,将风扇卖出去就完事了。
怎料阴差阳错的成了临素斋的二把手,名正言顺享受着分账红利。
有人出钱出力,宛昭只要动动脑子,银钱自然飞入口袋。
她赚的盆满钵满,自也有大把眼红嫉妒的人。
前脚才跨进八月的门槛,兴致盎然准备花朝盛典,后脚就被梁周下令禁足在家,不得跨出南苑一步。
“你瞧瞧你自己,像什么样子!通身上下哪里能见一点点官眷嫡女的样子!?你及笄在即,马上就到谈婚论嫁的年纪,你不好生在屋中准备嫁衣,成日往外面抛头露面!”
宛昭才进门就被梁周打了个杀威棒。劈头盖脸一顿臭骂,好不知所措。
“若非你母亲找你有事,叫身边仆妇来通传你,才发现你一连几日不在家,我还不知道本相的女儿竟是如此玩物丧志的人!”
心情很好的宛昭,听了这句话之后脸掉的老黑老黑了:“东苑那位不是我母亲,那是钟夫人,是梁卿瑶梁卿月的母亲!”
“好好,此事先放置不谈,你如今既然回来梁府,你就是我梁周的女儿,本相断不允许你做出抛头露面,有损家门清誉的丑事!”
梁周说的斩钉截铁,只碍于有下人在场,才没有脱口更严重的话。
宛昭岂是梁卿瑶那般没眼力见还心肠歹毒的货色,区区几句话就能困住她的自由?
她毫不掩饰放肆大笑,笑的周边人浑身发毛:“左相大人说这话的时候,当真不觉得心虚吗?”
“你什么意思!”梁周怒斥。
“左相大人一个月前,面对三妹妹陷害我之事,不仅对我毫无歉意,也只觉得家里丑事丢了你的颜面?我且问问左相大人,若当晚我真惨遭梁家富毁坏清白,父亲可会为我说一句话?”
宛昭字字诛心,叫梁周哑然不知如何应答。
他爱体面胜过爱家人,所为子女无非是他向上攀爬时随机生长出来的藤蔓,只为在岩壁上抓的更牢固。
梁周不正面应答,快速饶过话题道:“我何曾说过那些话!本相就你们四个孩子,不论谁犯错本相都一视同仁,绝无偏私!”
“是吗?说的好大义凌然。你既将我视为棋子,何苦惺惺作态,也不嫌累的慌......”
宛昭刻意走过梁周身边,翻了个大白眼,后快步潇洒离去。
梁周往日在家,从未有人敢当他面挑衅他家主的威严,宛昭此举显然激怒他。他用力大喊道:“从即日起将南苑女公子禁闭思南阁!禁足三个月!不许给她送饭!什么时候她知道错了,给本相磕头认错,再给她送饭!”
身后大门被梁周的仆从合力关上。
不出多时便传来木板敲击碰撞的叮叮当当声响。
他们从南苑外面将这里封死,别想里面的人踏出回去一步。
青麦忧心忡忡道:“女公子何必跟相爷顶嘴......相爷是好面子的人,女公子只要说几句服软的话,相爷不会苛责女公子的......”
宛昭嬉笑,不以为然:“他苛责我?就他也配?”
她懒散的坐到秋千椅上,双腿离地随意摆**。
天上云多,遮蔽去了大半的太阳,是以日光照在脸上,也不觉得灼热。
“京邑,全天下最繁华的地方......说得好听,多是些表里不一,狗眼看人低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