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小刀喇屁股真是开眼了!
宛昭之前从来没有一刻觉得,这阮冬冬能比今天还烦人。
她似笑非笑看着阮冬冬:“就你?世家大族?你阿爹是什么出身你都忘啦?你阮氏家大业大,咋就跟我这叫花子一起将就在梁县啦?”
“你!小贱人你胡说什么!”阮冬冬气的跺脚。
阮氏的光荣事迹都是早八百年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现在还时时搬出来,可见是实在没好显摆的。
“我,说,你,蠢,不,可,及。”
宛昭一字一顿,说的字正腔圆,唯恐阮冬冬听不清。
阮冬冬自认在家中她说一,就没有人敢说二。从小就众星拱月,所有人都顺着她的意思来。
让她吃瘪受委屈的,宛昭是第一个。
阮冬冬木瓜做的脑仁中,实在挖不出什么绝妙的词句去反抗宛昭的伶牙俐齿。
她哭丧着脸,鼓足劲儿朝宛昭身上撞去。
宛昭腿脚有伤,本就行动不便站的也不稳。
迎面而来的巨大冲击,让她猝不及防摔下台阶。
“咔嚓——”
大抵是骨头错位的声音吧。
“阮冬冬你又在做什么!”
“堂兄,宛昭她又骂......啊!堂兄你竟然打我!?”
阮子墨怒气冲冲挤进人群,毫不客气赏给阮冬冬一个她最爱吃的大嘴巴子。
宛昭躺在地上,闭眼感受阳光的温暖。——碰瓷,真好!
阮子墨一点都没因为阮冬冬是族妹而心慈手软,那大嘴巴子的回声能响彻二里地。
嗓门一声赛过一声嘹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