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献殷勤(1 / 2)

谢垂珠在秘书监躺了两天。

第三天的下午,她执意回到问柳巷养病。谢予臻正好过来探望,闻言倒是没有阻止,只吩咐下属亲自把人送回去。顺便,自己也跟着去一趟,方便了解情况。

桓宴在旁边表示异议:“我与谢大人是邻居,顺路送他也方便。不劳国相费心。”

谢予臻转头看桓宴,越看越觉得这人是个断袖:“轻舟是我堂弟,我送他自是理所应当,有什么费不费心的?”

桓宴拒不相让:“国相大人日理万机。”

谢予臻:“万事皆有轻重主次。”

桓宴不甚高兴地扯了扯嘴角。

旁观了整场口角的谢垂珠一脸懵逼。

她都不知道事情怎么突然发展到这地步。一个桓宴态度大变,天天跑过来照顾她这个假的谢轻舟;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谢予臻,竟然也表示出了十二分的体贴,仿佛真把她当成自家弟弟。

这不合理。

谢垂珠稀里糊涂被人扶上车辇,又被人搀进问柳巷的家宅。上车时,扶她的人是桓宴。到家时,则是谢予臻抢了先。

谢大哥警告般看了桓宴一眼,低头问谢垂珠:“卧房在哪边?”

谢垂珠指了路,谢予臻便仔细扶着她走过去。桓宴跟在后面,眉心渐渐拧起来。

国相大人竟然这般回护自家兄弟……么?

碰都不让外人碰。

可是前段时间,桓宴根本没听说谢予臻和谢轻舟关系有多么亲近。

谢轻舟要是能被谢予臻厚待,何至于单独住在问柳巷,家里半个奴仆都没有。

桓宴满腹疑惑,问也没法问,只能沉默着跟随这两人走进卧房。邢望歌全程欲言又止,想说话又开不了口,情绪复杂地看着谢予臻照顾垂珠躺下。

国相大人显然是很会照顾人的。

他帮忙掖了被角,解开罗帐银钩,又亲自替谢垂珠诊脉,嘱咐了很多注意事项。

谢垂珠睁着黑溜溜的眼睛,半是惊讶半恍然:“阿兄竟然懂医术。”

许是因为这声阿兄,谢予臻的眉眼松快几分。

“略通皮毛罢了。”他说,“我已经请了御医,她马上过来,若是方便的话,你便安排她住下,早晚诊病换药。”

谢垂珠有心试探,眼尾余光似不经意扫过桓宴,轻声道:“是女御医么?”

谢予臻微微点头。

这便是承认他知晓她的性别了。

谢垂珠捏紧被角,假咳一声:“将军与阿姐能否暂时回避一下?我与阿兄有些话要说。”

这次,桓宴没有坚持留下。

待屋内只剩两人,谢垂珠望着谢予臻:“您知道了多少?”

她选择单刀直入。

谢予臻垂落眼眸,似乎不大喜欢她突然恭敬的语气,抬手轻轻抚摸她蓬松的发顶。

“垂珠。”

只这一个称呼,谢垂珠就知道自己马甲彻底掉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