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主动出击(2 / 2)

他唤她,“你莫怕我。”

谢垂珠脚步顿了顿,没有回头。

人走后,桓宴离了寺庙,在门口被几个将领围住。其中一个笑嘻嘻问道:“怎么去了这么久?我的桓哥哥,你摘的荷叶呢?”

——昨晚桓宴与同袍饮酒守岁,行酒令输得裤子都没了。今天一大早,他们就支使他来采荷叶,说是要包荷叶饭吃。

难得能作弄桓宴一回,这些人心眼子坏得很,非撺掇着要来城外。路远,方便折腾。

“没有荷叶。”桓宴道。

“怎么可能没有,就算破败些,枯了黄了,我们也不嫌弃。”他们嘻嘻哈哈地开玩笑,“总归是桓哥哥亲自采摘,做出的饭肯定也香。”

桓宴冷冷扫视过去,几个将领不约而同竖起汗毛。

“没有荷叶。”他又说了一遍,“你们自去城里用饭吃酒,花多少金银,记在我账上。”

“噢噢噢噢噢噢噢!桓哥儿来嘴一个!”

桓哥儿操起拳头,劈里啪啦把他们揍了一顿。

***

回家以后,谢垂珠换了衣裳卸掉金镯,坐在廊下撸猫。

她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按今天桓宴这个态度,十有八九还得纠缠她。

都多少年前的破事了,怎么还惦记着?真真小肚鸡肠。

谢垂珠怀疑这人要报复她。

啊,麻烦。

她倒是没往别的方向想,毕竟正常人不会在乎年少时一份浅薄的情意,纵使桓宴当初纯情又好骗,时隔多年,也早已磨练成深沉难驯的性子。

身边……自然也不可能缺了女人。

谢垂珠揉搓着春来的肚子,很悲伤地想,如果桓宴找上门来,她该怎么赔礼道歉。

首先,镯子……定情信物的那个镯子……早就让她换了钱。

典当行什么招牌来着?在哪个郡县当的?

糟糕,完全记不起来。

谢垂珠默默数了数自己的存款,数完再数一遍。她觉得自己应该买点儿珍贵的礼品,表示一下认错的诚意,让这位煞神离远一点。

结果到了晚上,桓宴果真来了。

没进门。

真·谢轻舟挡在门口,微微笑着问:“我姑且不问将军如何打听到我家住址……来这里可有要事?”

桓宴看着他,总觉得这个谢轻舟和前几天的谢轻舟不太一样。

“我来找阿珠姑娘。”

谢轻舟笑容不改:“舍妹尚未婚嫁,不便见男客。”

纯粹胡扯。

成晋南迁之后,男男女女根本没那么多规矩。

桓宴:“我有话对她讲。”

“将军可以告诉我,我代为转达。”

“是私事。不方便。”

“何等私事不能告知兄长?”

“……”

桓宴抿紧了嘴唇。

这个谢大人,今天格外招人烦。

“既如此,我便先问大人。”桓宴目光沉沉,眼神无端让人心悸,“我已打听过,谢大人并无姊妹,亦无妻妾。你与阿珠究竟什么关系?为何同住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