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有人调笑道。
“当真是面如冠玉,笑含春风……”
那青年听见话音,并不显露羞恼之色,反而略微顿足,朝着这边走来。
谢垂珠站在楼前,目光在他身上打了个转,便知是个有钱的,连忙笑着迎上去:“贵客里边儿请……”
她态度热情,但青年随即退了半步,与她拉开些许距离。
“在前面引路便好。”他说话时嗓音也是悦耳的,低沉且温和,“有劳这位小兄弟。”
谢垂珠挺有眼力价,扯了几句吹捧的话,就利利索索把人迎进楼里。大堂宾客已然满座,台上的小倌正在抚琴,端的是一派清雅作风。
青年见状并不说什么,只是笑容有些淡了,取出绢帕掩住自己的口鼻。
似乎是嫌弃这里头空气难闻。
谢垂珠装作没看见,蹬蹬上楼,一边招呼着他:“这位爷是第一次来么?楼上有雅间,我们这里的茶酒都是上好的,您坐下来慢慢品,慢慢看。”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楼。
恰巧此时,有喝醉的宾客跌跌撞撞抢着下来,经过他们身侧,哇的一声吐了。
腥臊刺鼻的呕吐物喷溅而出,说那时迟那时快,青年拎住谢垂珠的后脖领子,把人整个儿拖到身前。
被迫直面呕吐物的谢垂珠:“……”
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