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她说点儿什么,身后的人轻微咦了一声。
谢垂珠后知后觉,摸了把空****的脖子,扭头便见青年手里捏着块温白的羊脂玉坠子,断裂的红色锦绳垂落指间。
他对着玉坠表面雕刻的小篆字,低声念道:“垂……珠?”
语调之奇异,让谢垂珠莫名生出不妙的预感。
这位贵客掀起眼皮,意义不明地打量着她,眼神些许兴味好奇。然后很快,因为注意到谢垂珠胸前沾染的脏污**,礼貌而不失疏离地往后退了好几步。
她被嫌弃了,是被深深嫌弃了吧?
谢垂珠上前一步:“这位爷……”
他面上维持着淡淡的微笑:“唤我闻公子就好。”
话刚出口,大概想到这里是南风馆,馆里最不缺的就是“公子”,闻姓贵客的笑容又变得僵硬了。
谢垂珠忍着满身臭气,好声好气道:“闻公子啊,您手里拿的,是我的玉坠子……”
“小兄弟身上不难受么?”他打断她,“先去清理干净罢,再过来找我谈话。”
然后谢垂珠就眼睁睁看着他收起那枚玉坠子,另招了个楼里的伙计,去雅间喝茶了。
她没有办法,只能带着满腹疑虑与猜测,独自到后院换衣洗脸。火速捯饬好自己以后,谢垂珠进到楼上雅间,找这位贵客叙话。
屋子里并没有点灯。
这位姓闻的公子大抵有什么毛病,非得坐在一片昏暗里,遥遥望着墙对面的通风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