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回京(1 / 2)

杳杳长暮 玄晖 1308 字 2个月前

依奴儿眼角渗出些许泪意,却被杜明一一舔舐。

她伸手抱住他,事后,痛痛快快哭了一场。

据杜明事后的原话便是哭得他心都揪起来了。

杜明哄小孩似地拍她后背:“好了,都是我的错,别哭了。”

依奴儿抽噎着,嘴硬:“我没哭。”

“嗯对对,是我哭了,”杜明笑哭不得,他拉过依奴儿的手横在胸前。

“你知不知道你方才叫我杜参将时,我特别特别伤心。”

杜明低头,汗水粘住脸侧碎发,唇边挑起淡淡微笑,夸张道:“伤心得就要死掉了呢。”

依奴儿瞪他一眼,斥责的话还没说出口,便被杜明再次吻住。

杜明嘴角一勾,余光扫向帐上几个鬼鬼祟祟影子,收回眼,在唇齿间呢喃道:“嘘,外面有人呢。”

依奴儿头发压在身下,黏糊糊很不好受,却瞥见杜明束发的簪子还是一丝不苟,她心思一转,随手取下杜明发簪,推开身上的杜明,半起身信手一弹。

那木簪子长眼般,恰好穿过那无风自起的门帘缝隙,那原本冒着绿光的眼如同鬼火,霎时熄灭了。

门外听墙根的小兵倒地哀嚎,只嚷着自己要死了。

一旁的兄弟看不下去,扑上去恨铁不成钢捂住胖墩的嘴,急道:“别鬼叫了,扎到你了吗!”

胖墩颤颤巍巍一摸,那发簪正插在他发间。

大帐中,传来美人泠泠的笑声,清脆如银铃相撞。

随后是一男人宠溺的笑,低沉悦耳。

二者相得益彰,像两棵并排的树,在风来时,齐齐摇晃着叶子。

从来没听过杜参将那么开心的笑声。

胖墩心有余悸摸摸脑袋,拔下发簪,一时兴起,欲抬手扔远,却又不敢。

小兵们捧着破碎的心,过街老鼠般悄悄排队溜走了。

“走了吗哈哈哈哈?”依奴儿还欲探头往门外望,神采飞扬。

“走了走了。”杜明怜爱地按住她**的肩膀,把被子往上扯了些,“别冻着了。”

杜明搂住依奴儿,欢愉过后,他想起江西、宁夏那经久未平的暴乱。

想起前些日子截获的情报——后金怕是趁着内乱要有动作。

杜明又不可避免想起董彻,杜明其实不太愿意在这种高兴时候提他。

关于董彻到底暗地里算计了他多少,又怎么逼的童清进了梦回春暖,帮他干那些龌龊事,杜明不愿去计较。

其实是因为国家战乱未歇,并不是计较那些时候。

“小清,这些年,辛苦你了。”杜明吻她的额头。

“以后有我,只要我杜明还有一口气,就没人能动你。”

五个月过去,依奴儿初时未觉,只是天气渐渐肃杀,从满目浓绿的盛夏,变成滴水成冰的冬天。

她觉得稀奇,和杜明感慨:好像一天就过了五月余。

依奴儿上战场的方式也很独特,总是等人都走光,她再悄悄易容、换装。

以刘行的身份上阵杀敌。

依奴儿在军营中,不过是杜明的附属。

但刘行却因作战勇猛,屡受表扬。

打仗之余,依奴儿也帮军营里的士兵做些缝补衣裳、做做饭等小事。

腊月初,依奴儿踏上回京之旅。

不仅是莺哥儿写信,千叮咛万嘱咐定要她这个干娘回去参加孩子的周岁礼,也是因为杜明的身体每况日下。

原谅她太过贪心,明明说好的六个月,却抱有不切实际的希冀。

依奴儿走前给杜明零零总总衣服尽数收拾一遍。

“这护甲破了,上次我就说了要你换一个,现在全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