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阿宴。”只一一双眼泪光琳琳望着他的莺哥儿,轻声道。
“不。”何宴却摇头。
看得莺哥儿心里一惊,差点忘了哭。
“你只爱你自己,自己想什么就说出来,全然不顾及他人感受。”何宴瞅着他,目光沉沉。
“我错了阿宴,”莺哥儿攥住他的手,往自己心口带,“我今天方发觉,没你我根本活不下去。”
“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你说什么我听什么,以后我也不去医馆了,乖乖在家等着你好不好。”
“你爱吃什么我就给你做什么,阿宴,好不好?”
何宴手抚上莺哥儿面颊,莺哥儿主动往上贴。
“她是真的离不开我。”何宴心道。
一缕酸楚却自何宴心中戛然而生,他心道:“莺哥儿,若是那样,你是否会难过,我既不想放开你,又不想叫你不开心,这种纠结反复,怕是你一辈子也无法晓得。”
“你去吧,”何宴盯着她许久,终是道,“我说过,你开心就好。”
“阿宴,你真好,我何其有幸能嫁给你。”
“别乱动,”何宴被她搂着,一丝微笑自嘴角不经意倾泻,正色道,“当心脚,以后不许这样做了!”
“我就是不小心踩上打碎的盘子,很快就会好的。”莺哥儿娇声道。
“瞎说,我竟不知,你倒是很能吃苦。”何宴拧着眉看了看,嘲讽道。
莺哥儿闻言俏脸微红,伸手去掩他的嘴,言语神态竟像是对昨夜的事一无所知一般。
“湘婷我迁到西苑来了,离你是远的,一般不会碰见。”何宴试探道。
“我都知道,夫君你喜欢就好,昨夜我想了一夜,我即为侍妾,自当恪守本分,哪里该有些不该有的奢望,夫君,终不会是我一人的夫君。”
不知为何,看着莺哥儿眉间的落寞,何宴又难受起来。
“我是不是有病。”何宴很深刻地反思了下自己。
“我以后不会和她起冲突,我……”莺哥儿还欲说。
“那倒也不必,”何宴欲言又止,最后只道,“若真有什么,我会为你做主。”
月光华华,洒在两人肩头,何宴俯身吻了吻莺哥儿的额头,只道:“睡罢,我在呢。”
不出半月,何宴在尹贤芳的认可下,擢为锦衣卫事督指挥同知,从三品升为从二品,依旧兼管北镇抚司。
而自从杜明迁为指挥同知,韩风明里暗里与他作对,不是派他的人截胡自己辛苦调查来的罪证,就是隐瞒调查来的信息,仗着脸熟,越过杜明直接禀告何宴。
杜明不生气……才怪。
就在两人暗暗较劲,拉帮结派,身世一清二白的杜明慢慢处于下风之时,却发生了一件轰动京城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