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事情的经过结果,过程非常荒唐,结局很是乌龙,莺哥儿只想快快将这页翻过去,万万没料到何宴经对此耿耿于怀,他说,后悔没保护好自己。
“老爷,那两位姑娘怎么安置?是都安排在西苑落脚?还是东厢房?”
正当两人对视,烛光摇曳不明之时,管家却敲响门,如此问道。
“姑娘?”莺哥儿奇怪问道。
成婚两年,何宴待自己竟真做到婚前的周到温柔,以至于发生这种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时,莺哥儿却觉得难以接受了。
何宴看着她,神情有些许惶惶,但并未出言辩解。
管家又问了一遍。
“安排在西厢房,寻好处落脚。”何宴如此回答。
莺哥儿心顿时冷了——东厢房是奴仆婢女的歇息之所,而西厢房近莺哥儿住所。
显然,这两位受何宴重视,并未杂役奴仆之流。
“你是要抬妾吗?”
“不。”何宴回答。
“皎意,你听我说,她们是干爹送给我的人,我没法拒绝,但我保证,我绝不会与她们有任何关系,也不会给她们任何地位。”
“我爱你,皎意,真的。”
莺哥儿呆呆看着他,随后粲然一笑。
“没关系的,阿宴,我会和她们好好相处的。”
“皎意,你若是心里难受,大可以说出来。”何宴低语,“我也没办法,或许身在朝野,便是身不由己罢。”
“我心里确实难过,但是阿宴,比起我的感受,我更不想让你为难。”莺哥儿缓缓道,语调温柔如溪流。
莺哥儿环抱住他,柔声道:“阿宴,我没亲人朋友,唯一的养母也不在了,我只有你,你若是不要我,我只有死了。”
“阿宴,没你的喜爱,我什么也不是,别抛下我,如果有一天你倦了我,就算为奴为婢,我也留在你身边,至少还能远远看着你。”
何宴微笑:“怎么会呢,他们哪里比得上你,别瞎想了好吗。”
“我知道,阿宴,我相信你。”
何宴满腔柔情,手抚摸着她的背脊,由衷感慨道:“我就知道你会理解我的,皎意,你是最善解人意的。”
莺哥儿脸埋在何宴肩头,心底不住冷笑,心底深处那些虚无缥缈的感情在这一瞬尽数转变为恨。
原来普天下男人都一个样,自己也不过是母亲的翻版,也对,既已为妾,就要做好,生生世世寄人篱下的下场。
“幸好。”莺哥儿暗自庆幸。
幸好自己未真的将一颗心寄予他身上。
莺哥儿:“明日我想去医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