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鹤亭明白他的意思,拉着赵阔的胳膊,往外拽着走。
“赵师兄,我琢磨出一个新方子,可医治胃痛,你帮我看看,有何不妥。”
赵阔不情愿地往外走,边走边回头看向仲为路,心里还是一肚子气。
他们一前一后拜华连为徒,他在前,名为师兄,仲为路是师弟,一开始还为此沾沾自喜。
可时间一长,他才发现,师父的眼里只能看到仲为路的表现,夸他药理通,望闻问切样样在行,完全是天赋使然,而自己再怎么努力,到了仲为路面前都是不值一提的。
次数多了,他心里对仲为路的怨念也积压得越多,最后甚至变成了恨。
既生瑜何生亮。
午夜梦回,他想过若是仲为路死了该多好,那他就能在师父面前大显身手。
后来,机会来了。
仲为路的母亲宁氏生了重病,相府请了师父去看。
师父回来后,愁容不展,多番询问后,才知道宁氏病在肺里,已入膏肓,药石无医。
仲为路为此意志消沉,整日地把自己关在屋里看医书,希望找到治疗母亲的办法。
师父见他日渐消瘦,心里很是担心。
一日,他找到了仲为路,告诉他,想救母亲,只有一法。
仲为路听了,浑身僵硬,师父要行切割术,此法需要剖开病人的肚皮,找到病灶处,把里面的囊肿给切除,再行缝合术,让伤口随着时间慢慢愈合。
此法十分凶险,一不留神,在手术中,病人就会因失血过多而死。
仲为路从未听过有此医术,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华连。
眼看着宁氏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仲为路心焦如焚。
丞相仲发年找到了华连,询问了其中的细节,才知道夫人有希望活着,为了不让仲为路忍受丧母之痛,他和华连暗地里达成了共识,决定给宁氏行切割术。
赵阔找到师父,请求参与手术过程,希望能学到师父的真谛,却被师父拒绝。
华连的意思是,此手术是禁术,不可外传,就算是徒弟也不行。
手术选在了晚上,趁着仲为路睡着的时候,从他眼皮底下,把宁氏从相府转移到了华连的诊疗室。
赵阔一直在暗中观察,为了一己私欲,他用水泼醒了仲为路,告诉他情头理顺。
仲为路一听急了,快马加鞭感到地方,等他冲进屋里的时候,宁氏已经死了。
师父华连正拿着刀站在一边,手上全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