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决下来之后,家中自然会知晓。”
“所以阿姐根本不会与我们商议吗?”
“我与你商议什么?”阮南舒更是不明白,“你既听了传闻,就应当知晓他的所作所为,已经触犯到了律法!阮拂玉你搞清楚,是大渊的律法容不下他,不是我阮南舒容不下他!”
一番话掷地有声,已是完全将这件事情排除在情理的判断之外。
阮拂玉被她的语气震得退后一步,眼中微微泛红。
“阿姐难道就没想过,不论如何,他都是我们的父亲?就算断亲,血缘关系又如何能断?”
“那你要我如何?”阮南舒冷声反问,“让既明替他脱罪,抹杀那些罪行?你说这话的时候,可曾想过那些枉死的女子,也曾是谁的女儿,谁的爱人,谁的母亲?”
她越说越气,已是不顾那急速下跌的好感值。
或说她根本不明白,阮拂玉作为一个绝对正派的主线角色,为何会为了那浅薄的父女情分,能做出如此颠倒黑白的判断。
“晚浓的母亲死的时候,她不过四岁。她亲眼看见阮益德将她母亲按在**侵犯,嘶喊声几乎掀破屋顶,等次日清晨,她母亲的嗓子已经无法出声。”
“可即便如此,母女二人也不敢报官,因为那时候的县衙虽是祖父做主,但阮益德的手足也渗透了一部分,她们根本无力抗衡!”
阮南舒越是说,越是觉得连阮老太爷被罢官流放,也是一件活该的事情。
他在其位,自以为清正廉洁,能够倾听百姓之声,却防不住自己的儿子犯罪。
甚至是为他提供了作恶的胆量,以及埋藏罪行的手段。
“你知道,晚浓的母亲是怎么死的吗?”她冷静问。
阮拂玉现在已经说不出话来,甚至无法有任何的反应,只是愣愣地看着她。
“是病死的。身体的撕裂虽有药可治,但因为伤的太隐蔽,她一个寡妇本就处处受人非议,更不敢让人知晓。她只能去找治外伤的药,就这么一日日拖着,终于坚持不住,撒手人寰。”
“年仅五岁的晚浓差点就被卖到青楼去,若非我娘看她可怜,将她买了回来,她现在就是青楼里一个妓子,和她娘一样,被命运折磨、侮辱!”
一番话说完,她自己大口大口喘着气,显然是真的动了怒火。
而阮拂玉则是站在原地,被震撼地无法言语。
气氛一时之间凝滞起来,直到阮南舒将气喘匀,阮拂玉也终于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
“阿姐做此决定,想必已经想好了,该如何面对祖父祖母。”
阮拂玉心中仍是五味杂陈,但也知晓自己没有资格去指责阮南舒的漠视、甚至是促进。
可这句话,还是给阮南舒带来了新的困扰——阮老夫人和阮老太爷那边,恐怕不是她三两句话便能说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