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若真想做一件事情,是任何困难都抵挡不住的,晚浓这些年虽说没能为自己的母亲报仇,可是跟在原主身边,也足以让她收集证据。
而当这些证据一起摆在阮南舒面前时,她心中最后一点对于阮益德这个原主父亲的包容,也消失殆尽。
“你且去休息,等明日,我会带你去南法司。”她说道。
晚浓面上是显而易见的难以置信,她瞪大眼睛,似有怕自己的希冀落空,小心又用力地抓住了阮南舒的手。
“小姐说的是真的吗?”
阮南舒点点头,给了她一个肯定的回答。
第二日一早,晚浓早早便等在了院子门口,她手上捏着那些证据,面上是很明显的忐忑。
好在没过多久,她就等来了打着呵欠出来的阮南舒。
“小姐昨天晚上没睡好吗?”晚浓紧张地问道,“若是没睡好的话,可以回去再睡一会儿的。”
阮南舒摆了摆手,“你的事儿不解决我也不放心,自然睡不好,先去南法司再说吧。”
晚浓听得此言,心中自然一阵感动,发誓下半辈子一定要好好伺候她。
而她丝毫不知,还在想昨天纠结了一晚上的事情。
阮益德既然伤害了那么多无辜之人,他要付出代价也在情理之中,可占了原主身子的阮南舒理应避嫌。
但想想原主这么多年,若不是有晚淇和晚浓两个差不多年岁的侍女照顾,只怕早就没了命,她就觉得自己理应走这么一趟。
如今也只能寄希望于这件事情能早早了结,他们都能尽快得到结果。
晚浓的证据提供的十分充分,再加上南法司亲自办案,对于此等恶劣行径十分重视的缘故,不过是两日之间,就得了结果。
得到宣告那日,晚浓在南法司门口泣不成声,还是阮南舒安慰了几句,说这是值得高兴的事情,才将她给哄好。
可意外的是,这些话刚好被阮拂玉听见。
“阿姐真的觉得,这是一件好事吗?”她问。
那张清丽的面容之上瞧不出喜怒,阮南舒也不知道对方究竟生没生气。
可通过下降的好感值,她知晓阮拂玉必定是怪罪她的。
但她也无可奈何,只能轻叹一声,让晚淇先带晚浓回去。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她问。
阮拂玉掩在袖中的手微微颤抖,眼中也满是无法理解。
“昨日坊间就有传言出来,说是在玉京膳房抓去的人,细查之下竟是好几件案子的凶手,我怎会不知?可若我没听说的话,阿姐准备瞒我到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