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在涉及感情之时,每个女人都是侦探,阮南舒便是凭借一点细枝末节,颇有点咄咄逼人的意思。
江琊瞧见那探究打量的目光,只觉无奈,伸手揉了揉她的头,“
这只是最基本的防患于未然,毕竟谁也不知道,有心接近的人会不会是刺客。”
阮南舒长大的现代,是红旗之下的法治社会,就算难免会有阴暗的角落,总归大多都是沐浴着光明、
阮南舒家中不算大富,除却伯父伯母侵占她的家产之外,这辈子也没见过什么大恶之人,是以此前并未想过还有刺客这一回事。
但脑中没有概念,却不代表不能理解,阮南舒想了想江琊的身份,也觉自己今日所为欠缺妥当。
“那得亏你将我认出来了,不然若我被当成刺客就地正法,可太惨了些。”阮南舒后怕地搓了搓自己的胳膊。
两人说话间,就到了就近的医馆。
阮南舒手上的伤痕,就只是接鞭子接的,微微红肿破皮,连血都没流多少,不算什么大伤。
可架不住江琊在乎,叮嘱医馆最好的大夫来给她上药,还将药膏检查了一番。
医馆毕竟不大,平日来诊病的都是贫民百姓,哪里见过这么阵仗?
江琊那颀长的身形往那儿一站,就吓得大夫手轻轻一抖。
阮南舒下意识抽了口凉气,便见江琊眉心紧蹙,抓住了他的胳膊。
“我来。”
大夫如释重负,恭恭敬敬地将药膏递到了他的手上,退了出去,将这小小的一间诊室留给二人。
“疼你就说,我轻轻的。”
他连声音都十分柔,更遑论是手上的动作,阮南舒感觉自己的手心就好像有羽毛轻轻扫过,痒痒麻麻的,好像能拿到心里一般。
其实相对于大夫的动作,他的故作小心明显更难忍受,但阮南舒也不说,任由他拿药膏涂满了不大的伤口,仔细包好才作罢。
“平日的本事不是大的很吗?她打你,你怎么还用手接?”
阮南舒还真想不通自己为何用了手,不过现在想起来用手正好,她这小小的伤口换钟灵禁足三个月,也够本了。
只是心中这么想,口中却不能这么说,她只能找了个靠谱的由头。
“我那手段可都是杀人不见血的,对付一个是女子,不至于。”
“若真是情急之下,只管动手,任何后果我替你兜着。”
阮南舒只觉得甜蜜,不由在想她穿书以来最大的幸运,大约就是有几个真心为她着想的亲人,以及永远与他携手并进的爱人。
对了!亲人!
阮南舒猛地站起身来,着急道:“我忘了拂玉还在玉京膳房,得赶紧去找她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