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琊拉住她,“先别急,方才秦千里与我说他们已经走了。”
“就是走了我才担心啊。你知道她跟谁在一起吗?赵胤章!谁知道他有没有坏心。”
“赵胤章其人还算正直,倒也不必担心。只是今日你们怎么碰上面了?”
他说人还好,阮南舒才敢放心,遂与他解释道:“拂玉不是将赵良锦欠钱不还的事儿报官了吗,府衙勒令他在一年之内将欠债还清。也不知他是找到了谁做靠山,竟给拂玉递了这个纸条。”
说着将那字条拿出来,交给江琊。
“像是个女子的字迹,他最近与谁走的近,你可知晓?”
阮南舒摇摇头,“没打听到。但以他现在的本事,应当也没哪位富家小姐能看上他吧。”
这话倒不算是偏见,毕竟赵良锦的长相虽是白面书生那一挂的,但也不算惊艳,至于才学,也没有厉害到会令富家小姐倾倒的地步。
最主要的是,书中为了突出阮拂玉的独具慧眼,特地描写了赵良锦在做官之前有多平平无奇。
虽说这一度成为阮南舒吐槽的点,但正因如此,她的印象才格外清晰。
“那会不会,是以前的旧识?”江琊又问。
阮南舒这下倒是想起一个人,“云水县赵家的赵莨晞,曾经帮过他一些。不过我记得他俩关系不算亲厚,赵莨晞应当不至于老远来给他撑腰吧。”
“若是赵家,也未必。”江琊说道:“赵家世代从商,祖辈最觉可惜的,便是家中不曾有人迈入仕途。赵良锦虽不算前途不可限量,但也有当官的潜质。”
书中并未用过多笔墨,来描写赵家对赵良锦的重视,所以阮南舒并不清楚。
但江琊这么一分析,她竟觉得很对,不由点了点头。
再想想赵莨晞一贯的所作所为,心中更是恼火。
“今日若不是赵胤章出手及时,怕是锦绣阁的牌匾砸下来,拂玉必定重伤。这么恶毒的手段,我绝对不会让她好过。”
江琊听着也是眉心微蹙,将纸条折了折,收起来。
“此事我去处理,在解决之前,我会安排几人去住处守着,你们尽量少出门,也不必太担心。”
“对付一个赵家,这也太兴师动众了一些。”阮南舒不好意思事事都依赖他,“要不我还是拿去报官吧,赵莨晞的手段不高明,查起来总归不是什么难事儿。”
“你便是报上去,最终案子也会落在我这儿,倒不如我安排下去,省时省力些。”
这话,怎么好像府衙归他管一般?
阮南舒莫名想起钟灵方才对她说的话。
他说作为南雍王亲卫统领的江琊,不会跟南雍王去往边境,那留在此地,应当是有别的安排。
“我还没问你呢,王爷是不是还给你安排了别的职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