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我自始至终就喜欢你一个!”她连忙表忠心,“我就是随口一问,就是个设想,绝对没别的意思!赵良锦是个什么东西,也配与你相比?”
一番话如连珠炮一般,比起真诚,更像是求生欲在作祟。
但它极为有用。
江琊果然放过了她,转而按照她的“设想”想了下去。
“以你的性子,就算不与我成亲,也绝对不会容忍赵良锦,更遑论忍让她的母亲?不过周氏应当也不会让你进门,毕竟你嫁过去,必然要鸡飞狗跳、家宅不宁。”
不是好话,但确实真实。
阮南舒起先还想反驳,说自己没这么无理取闹。
但想想赵良锦那母子,只觉得自己就算拆了他们家屋子,也不算过分。
是以还算受用。
“不聊他了,晦气。”阮南舒抱住江琊的脖子,闭上眼睛,“睡觉。”
“好。”江琊应声,在她额前落下一吻,也睡了。
只是这一觉注定不安稳,才睡下没多久呢,晚淇便在外面大喊,说是北苑那边又出了事儿。
阮南舒立即从**翻身坐起,去穿衣裳,还不忘对随她坐起的江琊说道:“我去瞧瞧,你继续睡一会儿。”
“不了,我回去还有事要办。”
自打跟了南雍王之后,江琊确实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事情,但即便如此,他还是会腾出空来,陪伴阮南舒。
这么一想,阮南舒便不由自主地愧疚起来。
她边系带子,边凑到他身前,在他嘴角轻轻啄了一下,“等家中事情解决了,我去找你。”
说罢转身大步离开。
江琊轻轻按着自己的嘴角,无奈一笑。
却说北苑那边。
阮南舒刚一走进院子,便是听见不小的哭闹声,当即加快脚步。
映夏守在门口,见到她就跟见到了主心骨一般,哭着求道:“大小姐快救救我家小姐和姨娘吧!”
“跟你家姨娘又有何关系?”
“我家小姐不堪受辱,醒来之后又要寻死,姨娘劝不动,也撞了柱子!”
“真是一个比一个不省心。”阮南舒眉心紧蹙,踏进内屋,就瞧见母女二人抱在一起,皆是如丧考妣的神色。
特别是柳姨娘,用那嘶哑的声音哭嚎着,只差没有背过气去。
“娘就你一个孩子,你若是死了,娘还有什么活头?不如随你一起去了,也好过孤苦伶仃地活在世上、受人欺凌地好!”柳姨娘边喊,还边锤着自己的胸口,活像受委屈的是她。
阮拂玉本就痛苦万分,被柳姨娘这么一激,更是觉得了无生趣。
“娘,您就让我死了吧。我不想背负骂名活着,您就成全我吧!”
“那娘跟你一起死!”
光是听着这一番话,阮南舒都替阮拂玉觉得透不过气。
但比起对这枷锁镣铐一般窒息的母爱感到气恼,她心中更多的,却是恨铁不成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