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地方府仓的粮食总是借给他们应急,事后收点利息装进自己的腰包,帮了他们这么多,帮自己一把怎么了?
梅文曜写信写的摇头晃脑,俨然是给自己的想法给惊讶到了:真是个亡羊补牢的好主意!
只要把长公主殿下送走,再把这封信快马加鞭的送出去,原武县就算是过了这一关了,至于外面那些难民死不死...就交给长公主殿下头疼去吧!谁叫自己只是个小小的县令呢?要是自己是朝中宰相,那要自己赈灾也不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梅文曜拿起写就的信,吹了吹墨迹,还没来得及欣赏一番,就听到外面的街道上传来阵阵喧哗声,而且...好像还越来越大了。
这很不正常,因为梅文曜住的地方,其实已经是很幽静的地方了,怎么可能会大半夜的传来这种喧哗声?
不是应该已经宵禁了吗?哪个不要命的敢这个时候出来喧闹?
梅文曜匆匆收好信件,心中怒火升腾,他朝着外面喊了一句:“来人!去看看是谁在喧哗!”
没人理他。
梅文曜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书房外面常年应该守着下人,结果居然没人回应他?连下人都要造反?
他站起身子,掀起常服下摆匆匆走到门前,才想伸手拉开门,那门却猛的打开,猛的撞在他鼻子上,真是把他疼得三魂失了七魄,一下子天旋地转,眼泪横流,半张脸都木了,只能捂着脸蹲到地上。
匆匆闯进来的下人还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大错,急急开口道:“老爷,老爷,不好了!好些官员都被抓起来了,那些番子...那些番子要闯门!”
蹲在地上的梅文曜半天才回过神来,本来想发火,可又没想通下人嘴里的番子是谁,看下人急的满头大汗,梅文曜赶紧站起,一只手捂着鼻子一只手死死的抓住他:“谁?!谁要闯门?闯哪里的门?”
下人急的满头大汗,张牙舞爪半天说不清楚,眼看老爷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干脆直接一把抓起梅文曜就往外面走。
梅文曜一把甩开他的手,正想训斥,就听到前院传来惨叫声。
他猛的一惊,在院子里停下脚步,回过味儿来了:“番子...是指那些锦衣卫?”
下人点了点头,梅文曜眼前猛地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