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宫城，看着在宫门等候的顾怀，李子卿白了他一眼。

还好太后还算是个耳根子软好忽悠的，不然萧平的计划就被打乱了。

“你说你没事把程子安凌了迟做什么？你知不知道百官都疯了？”

顾怀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知道一些，毕竟有好多锦衣卫盯着官员府邸...”

“还盯？”李子卿没好气的走在前面，“全部收回来，锦衣卫只留两百人，其他的全部集合，给他们一天时间准备，后日上午，准时出京！”

顾怀愣了愣：“这么快？”

“本宫是被撵出京的，你以为呢？”

“给殿下添麻烦了...”顾怀挠了挠头，“实在是当时那赵甲一个劲儿的鼓吹凌迟，卑职也没看过，就起了些兴趣...”

“你去看了？”

“在东市刑场旁边的酒楼。”

“看完了？”

“是的。”

“有没有什么感触？”

“没有，”刻意把自己打扮的成熟些，已经变得渐渐有些青年模样的少年摇了摇头，“只觉得这样太不爽利了。”

出了会儿气，李子卿的脚步慢了些：“本宫能猜到你在想什么，反正都是杀人，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就行了，搞这么一出，实属无趣，对不对？”

“知我者...”顾怀愣了愣，后半句怎么也说不出来。

李子卿叹了口气，回头拍了拍他的头：“既然都当上官了，多少该读读书了，以前在邺城那会儿是没办法，要去草原砍人，不读书也无所谓，你现在好说也管着几千个人，连句词都拽不完，小心别人笑话。”

一旁的几个锦衣卫看着长公主殿下和指挥使大人的这种亲近，既有些羡慕，又有些...呼吸都放慢了几分。

因为略微低头的指挥使大人正在看着他们。

收回手，李子卿抬头看了一眼巍峨的宫城，有些感叹：“来来去去，进来呆了半年，结果又要出去了，希望下次回来的时候...别又是一个烂摊子得收拾。”

“长安的生意，让焦浩看紧些，勾栏那边让清怀看着，她这次就不出京了，伏芸...”

李子卿犹豫了一下：“也呆在长安做个大总管吧。”

顾怀也随着李子卿的目光看了眼宫城，只是少年的眼中没什么波动，他收回目光：

“是，殿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