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西郊这座宅子的周围安逸极了,只有眼前两队剑拔弩张的人拔剑出刀的声音。
因着长宁郡主派人在民间散布一些怪力乱神的说法,所以方圆千里都杳无人迹。
所以,长宁郡主一声吩咐才说出口,就退后到宅子里头冷眼旁观,上百个暗卫死士就一拥而上。
准备立刻擒住虞司默和鸿跃帮的一些人马。
虞司默早料到会如此,长眉微微一挑,立刻带着鸿跃帮的兄弟们拔剑相向。
他们骑来的的骏马都被长宁郡主用张天罗地网锁住,一时无处可逃。
所有骏马都翘起前蹄,在夜风中嘶鸣吼叫着,偏偏无法冲破长宁郡主的那一层拦网。
如此看来,虞司默等人,这下,便只能火拼一次了,想方设法突围。
只是虞司默和鸿跃帮这次和长宁郡主的手下纠缠起来,并非是干脆利落地对垒攻击,反倒是以守为攻,不以刀剑杀人,只用棍棒扛着。
长宁郡主作壁上观,见状如此,志得意满地冷声一嗤:“算尔等宵小知道,朝廷之人,不可杀,倘若尔等立刻投降,本郡主可饶尔等一条狗命!”
虞司默朝战斗中的风驰一递眼色,风驰立刻说道:“只是不想和大宛官兵交恶,但是,不会投降。”
这句声东击西的话说的话,算是放了一个烟雾弹,让长宁郡主无法猜测到他们是外国来的,还是苗疆来的。
“大宛官兵?”长宁郡主果然中计,振袖挑眉道:“哪一国的细作,敢触怒到本郡主头上!”
因着虞司默等人都不回话,长宁郡主急不可耐之下,催促着手下人速战速决:“给我抓活的!”
虞司默今儿带来宛城西郊的鸿跃帮兄弟,都是梁家军的后人。
他们常年在横岭山中练习功夫,舞刀弄剑,研究对敌人的阵法,早已默契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长宁郡主的爪牙越是来势汹汹,鸿跃帮越是有法子列阵困住他们,和他们交缠在一起。
虞司默在暗处轻轻得意地笑了笑。
他轻嗤,看着张牙舞爪杀上前来的暗卫们:正合我意。
风驰立刻会意,带着鸿跃帮的兄弟们列阵相对,几个兄弟人虽不多,却如行云流水般自然地组合起来,叠罗汉似的一个踩着另一个的肩膀腾身而起,下头的人手又像组成了骁勇的人墙,配合的十分默契。
大概只缠斗了一炷香的时辰,长宁郡主那些原本来势汹汹的手下,就都被鸿跃帮的兄弟们配合着困在了阵里。
耗的可谓是筋疲力尽了。
长宁郡主在一旁看的云里雾里,完全不知道鸿跃帮这些人使得是什么招数。
风驰见这些人累的满头大汗,立刻对天放了信号。
烟花绽放在西郊的上空,看着极似天下太平,扰了长宁郡主之心。
若是宛城守卫前来夜巡,一旦墨司彦知道她擅自从容府出来……
银朱立刻在长宁郡主身边劝谏:“殿下快些回容府去吧,若是夜卫宛城的前来……”
长宁郡主愤恨地看了一眼天际的烟花——真是始料未及,打草惊蛇!
趁着长宁郡主分心,西郊有一支马队立刻带着嘶鸣的骏马前来驰援。
为首的是一个人,身后跟着许多马匹,各个如铁蹄踏杀,卷尘而来,颇有战场嘶鸣的冲势。
这不是虞司默安排的那些马匹,而是各个训练有素的、宛城罕见的紫骝马!
虞司默震惊地怔愣在原地,几乎不敢上马,可领马之人头上戴着一只硕大的斗笠,遮住了脸什么也看不清楚。
那领马之人骑马掠过虞司默身畔时,轻声道:“宣王殿下,还请先上马,不会有诈。”
虞司默一愣,这人竟知道他的身份,又肯带这样多的紫骝马前来驰援,想必不是敌人。
难道是……
容不得再想了,虞司默终究还是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长宁郡主吓了一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虞司默等人被救走。
长宁郡主见手下这些素来居功自傲的暗卫们各个还在原地喘着粗气,连追赶的力气都没有,更是怒不可遏地扇了头目两个巴掌:
“你们这些废物,怎能给他们机会放了这信号出去!”
“郡主殿下容禀!”头目立刻跪拜下来,连连咽着唾液说道:“这些……这些小贼有备而来,一直与我等缠斗,反倒只像是故意……”
长宁郡主霎时如同醍醐灌顶,豁然明白了虞司默的用意!
“故意拖延!”长宁郡主双拳紧握,望着秘牢的方向,惊叫一声:“糟了!”
可惜,她到底还是明白的太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