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寒转过头盯着一旁的墨澜,脚尖微微用力了点,他脚下的地面在一瞬间四分五裂。整个人像是离弦的箭一样朝着墨澜击去,银枪大有破空之势狠狠的朝着墨澜的身上打去。
手下一柄银枪舞的出神入化,招招朝着墨澜的要害打去,完全不顾防守了,像是不要命了一样。
一瞬间爆发出来的强大攻击力就算是墨澜也没有办法阻挡,节节败退着,每一次都是堪堪躲过了司寒的攻击,身上虽然并没有受多少的伤,可衣衫却被他手中杀伤力极大的银枪割出了几道口子,看起来有些狼狈。
墨澜垂眼盯着自己肩头又被划出来的细小伤口有些气恼,这场拉锯战已经拖了太长时间了,他的耐心几乎快要被消耗光了。
墨澜深呼吸一口气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从袖口里露出了一枚小小的肉红色的珠子捏在手中,一瞬间暴涨的灵力将周围的一切全部震的朝着四处散去,连那柔软的叶子都成了杀伤力极大的兵器。
墨澜在半空中翻了个身趁着那冲力,快速的朝着远处飞去,一把捞起了跌坐在地上发着呆的人,将她紧紧的抱在了怀中。脚下一个不稳,两个人朝着斜坡下放滚了过去。
铺天盖地的木屑石块朝着两个人袭去,司寒下意识的将苏安夏护在了怀里,下一秒钟所有的东西都狠狠的砸在了司寒的背上。
司寒闷哼了声,身体不自觉的往下压了压。被他护住没有收到任何伤害的苏安夏抬头盯着他,声音都有些颤抖:“你没事吧?”
司寒慢慢的撑着身体站起,将口中涌出的腥甜的鲜血咽了回去,声音低哑:“我没事。”单薄的唇上都渡上了一层血渍。艳红的一片让人有些心疼。
看着司寒慢慢远走,苏安夏有些不知所措的坐起,盯着她的背影发了呆。刚想要站起朝着司寒走去的时候背后突然伸出了双手一手钳制住苏安夏的动作,一手将苏安夏嘴巴牢牢的捂住,将人往后拖去。
苏安夏张了张嘴刚想要叫却又闭上了嘴,鼻尖上能够嗅得到浓重的血腥味道,腥涩难闻的味道快要逼得苏安夏吐出来。等到将苏安夏拖离了两个人的战斗圈之外,那人才慢慢的松开了手。
苏安夏猛地伸手擦了擦脸上艳红的鲜血,往前爬了两步,才转过头看了看身后的人。
视线对上了那张苍白如纸的脸之后苏安夏脸上的惊恐才慢慢的消散了很多,她眨了眨眼睛有些诧异的盯着那人:“怎么是你?”
“不是我还能是谁啊?”南霜没好气的开口,忍不住的白了苏安夏一眼,拖着疲惫的身体往后挪了挪,靠在了一颗一人粗的树干上,休息着。
他身上的伤口已经全部崩裂了,就算是南霜已经用手紧紧的捂住了,鲜血还是不住的往下流淌着。跪坐在地上的苏安夏快速的往前挪了两步,有些手足无措地盯着他,满脸着急地问:“你怎么样?你还好吧?!”
南霜连白眼都懒得翻了,有气无力的靠在树干上:“你对好的定义是什么?老子现在半条腿踩着冥界的大门了,你觉得我还好吗?”
苏安夏有些委屈的撅起了嘴,可垂眼看了看南霜不住的往下流淌着鲜血,又觉得有些心疼。
试探着伸手轻轻的将他被划破的外衣往上拉了拉,查看着他鲜血淋漓的伤口,眉头紧皱着,,声音不自觉地多了些许的埋怨:“都已经伤成这个样子了,你还到处乱跑干什么呀?”
“你以为我想要乱跑啊!不是你个混蛋老是惹些麻烦,我会伤的那么重还跑出来吗?”南霜的声音不自觉的放大了一点,扯动了身上的伤口,他忍不住的闭上了嘴,咬了咬下唇,伸手捂着自己身上的伤口低声呻吟着。
看着南霜一脸痛苦的模样,她却一点忙也帮不上,苏安夏有些手足无措的蹲在南霜身边,一撇嘴金豆子就滚了下来:“对不起,都是我害的……”
两次都是她害了南霜,要不是因为她的话南霜也不会受伤,更不会伤得那么重还往这边跑。而属于敌方阵营的南霜三番五次的救了自己的小命原本以为是自己阵营的树妖却又背叛了自己,这事越想就越觉得委屈。
泪水像是停不下来一样,金豆子不住的往外流着,沾湿了整张脸。
一看她真的哭了,手足无措的人反倒是变成了南霜了:“别哭啊,本来就已经够丑了,再一哭就没办法看了。”
苏安夏顿了顿,哭声更大了点。
“啧。”越哄就哭的越厉害,南霜忍不住的哼了声,满脸的不耐烦,却温柔的曲起了食指用轻轻的将苏安夏眼眶落下的泪珠子全部抹去了,声音里满带着嫌弃:“好了,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