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待不老实的逃犯,李十四这么做也无可厚非。
“只是……那褚员外身体差,进了地牢没多少时间就病了,起初我也没当回事,后来瞧着真是要不行了,这才请了大夫,如今就关在单间里,只是恐怕……说话得费点劲。”
褚家父子所犯之罪不轻,即使上头有人能保全一条性命,也难逃发配的命运。
对于他们的性命,李延熹不是圣母,没那么多同情心。
只是刘寺走前说过,待查明所犯罪行之后让把他们送去上京,若死在她的苍梧狱可就不好交代了。
李延熹吩咐李十四道:“等会儿我审完,你便去做准备,明日一早我便派人押送他们进京。”
死在苍梧不行,但病死在路上可就不在她的管辖范围了。
来到李十四所说的单间,李延熹果然看到了躺在**的褚员外。
这么多人进了他的房间,他居然连醒都没醒。
将手搭在他的腕间,李延熹简单查看了一番。
和李十四说的差不多,这人病的不轻,但也还不至死。
李延熹从褚员外身边挪开,随手指了几个穴位,招呼了一声燕青。
便见燕青再次从头顶发间抽出了先前用以开锁的那根银针,在烛火上稍微烤了烤,按照李延熹所指,依次插入褚员外身上的穴位。
卫庄再次振惊,那银针还能这么用?!
片刻后,褚员外悠悠转醒。
李十四欲上前将他从床榻上拉下来,给李延熹行礼,却被李延熹抬手阻止。
拉了旁边的一把椅子,李延熹坐在了褚员外的床榻边。
看清是李延熹,褚员外复又深深的闭上了眼睛。
“既然醒了还装什么装,不快快起来回话。”李十四骂道。
褚员外虽紧闭着双眼,可逐渐攥紧被子的双手却将他心中的恨暴露无遗。
这也正常,毕竟他褚家如今这番田地,都是拜李延熹所赐。
若非那日在郡守府的事,他褚家即便败落,又何至于此。
“你恨我我可以理解,毕竟是我故意引你们去下聘,又故意派人去找了陈梅梅去郡守府闹,巡察使刘大人也是我故意引去的。”
此话一出,褚员外顿时睁开了双眼。
盯向李延熹的目光满是怒气,“竟然是你……”
“我褚家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如此歹毒,竟要至我褚家于死地?”
褚员外的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恨不得起身一把掐死李延熹,可惜身体却一点力气也使不上。
李延熹不说话,褚员外突然反应了过来。
“莫非是因为你一早便知道了我儿与那陈梅梅之事?亦或是,就因为我儿先前要与你长姐退婚?”
“李二,你好狠的心,为这么点小事,竟然要我全家的命。”
“我褚家上上下下几十口,如今皆被你囚禁于此,你如此狠毒,难道半夜睡觉不会做噩梦吗?”
褚员外被气得浑身颤抖。
李延熹却淡淡的看着他,没有丝毫愧意。
“世伯,你该感谢我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