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夫人以为如何?”楚谨蘅的嘴角勾了勾。
“不如将那杏儿交给我吧,让我来问问她,我好歹也在这世上活了几十年了,她一个小丫头片子自然唬不住我。”
刘氏说着望向护国公,似乎是在寻求他的意见。
楚谨蘅自然是不想那么容易就让刘氏得逞,正思量着该如何驳她,一直沉默着的护国公突然开口了。
“不必审了。”
一开口间,满屋都静了下来。
刘氏怔了怔,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老爷的意思……”
“她的身契何在?”护国公答非所问。
“在我房里,老爷要她的身契做什么?”
“她身为贱籍却想谋害主子,按律应当处以绞刑,这事太不光彩,就不必上公堂了。”护国公冷冷道,“明日取了她的身契,再写一封证词,要她画押完后带着二百两银票一块给她老子娘,至于她,便乱棍打死吧。”
护国公说完便起身走了,屋内却无人敢起身为杏儿求情。
刘氏一张脸都惨白了,狠狠跌倒在地上,身上泛出了阵阵冷汗,她与护国公生活在一起这十几十年,第一次见实到了他的雷霆手段。
而他这般不过是为了两个字,脸面。
楚谨蘅眼底也闪过一丝黯淡之色,只是转瞬即逝,没有人发觉。
孙姨娘见护国公走了,赶忙站起来走到楚谨蘅身旁,关心道:“你现在感觉如何,可还难受吗?”
楚谨蘅笑了笑:“姨娘放心,我没事的。”
刘氏被二人的谈话声吸引回了思绪,瞧见楚谨蘅露出的笑容,她只觉得刺眼。
她拉起地上的楚潇潇,冷哼一声道:“你们二人倒是温馨,可杏儿她还那么年轻,犯了错可以罚可以教,为何非得要她的性命?活生生一条人命就这样葬送在你二人手里了,你们也笑得出来。”
“杏儿的死我也很遗憾,可大夫人怎么能这么说呢,明明受害的人是我啊?”楚谨蘅淡淡笑道,“虽说我并没有死,可我若是真的死了又该如何,找她抵命么?就算她有命还那时我还有命活吗?”
“说白了,杀人未遂和杀人都应该是一样的道理,不过是谋杀的过程中出了意外而已,说来她还要感谢我并没有死呢,若是我死了,她还如何拿到那几百两银票,大夫人给么?”
刘氏几乎要被楚谨蘅这些话气了个人仰马翻,她冷笑一声:“你倒是懂得多,从前是我小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