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鱼笑道,“也没有说话,只说只要他能够答应我陪你,将来生个小冉冉让他玩儿,他很高兴。”
顾思芮脸色微红,颇感惭愧,于是,就这样解决了她老爹?
“哭了一张脸干什么?您着急的事就迎刃而解了,所以现在我要向您请教一系诶,您一定要真实地给我答复。”
看到他一脸认真的样子,顾思芮正儿八经地说:“您说道。”
“您久居山中,您的父亲又非寻常人,人到中年就上山生活,您可知您平日交游的精怪是哪些。”
他虽有意不去追究野鹿精的责任,但却又希望能在自己身上道破一些头绪。
顾思芮不免对他的问题有些狐疑,不过还是想了想,道,“我爹通常独自住在山间,你们也知道他......于是那些精怪们就看不上他了,他通常很少跟他们进去,反而跟山间修为低下的小精灵们有一些交往。怎么回事呢?”
“思芮我不愿意隐瞒你我...其实也不愿意你想得那么单纯.”
面对他的认真,顾思芮没有失声一笑“不简单又何尝不是一种简单的方法呢?会不会是我那么不单纯呢?”
她可都是凡夫俗子,可都是做妖怪的父亲啊!
见着她不以为意,他正了正神色,“我说得很认真,就是现在我正在做着什么,有些话还是无法告诉你们,等时机一成熟,我会很自然地告诉你们,但你们应该知道我至始至终对你们都很诚恳。”
顾思芮收敛笑容,为他整理衣襟“如果你现在不想说,那就不说了,等你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
“我要问个问题。”
“你问道。”他对自己回来后总是提着什么问题有什么感觉。
“半个多月前夜,爹是干什么去了?到哪里去,遇见谁?”
顾思芮有点狐疑地看着他“这是怎么回事呢?”
“由于半个多月前就掉到精怪手中,那个时候好友就在消失之地遇到你父亲,所以也没其他意思,只是想问一下,看能否发现任何蛛丝马迹,毕竟这只是一群危害极大的妖怪。”
“你对我有疑虑吗?”她的语言之间有些冷淡。
“我只想问清问题是因为这个问题对于我来说是非常重要的。”
顾思芮垂着眼眸,略微想了想,“如果大半个月之前真有点异样的话,那就是上元节那天带着我到皇城旅游。”
她总是陪着爹,因为害怕人群中会出现不利于自己的男人,两人寸步难行。
“思芮,你知道那天晚上我就差一点点丧命。”
“什么?”她睁着一双眸子。
“别着急,本来就好的。”他微笑着说。
“我很自然地知道这没问题,只是那男人可不能当我爸爸,虽然很少懂得人情世故,但有的他不会干,这事儿肯定另有隐情。”
“因此,这里不打算向您提出问题。”他微笑了一下,把她揽入怀中,并示意她放心。
“嗯。我知道,我一会去问问我爹,看他知不知道些什么。”
“你不需要向他提出这个问题。我信任你。”
“可又是谁与你结下了如此之恨,居然要了你性命?”她忧心忡忡。
“这家伙,早晚要逮到。”
不只是抓,更重要的是把他绳之于法,否则如何无愧于死人、皇室之宗亲。
“那么,您有事记得说给我听。”
“嗯,我很清楚,下一刻我也许会做某事,因此.”
顾思芮听到了他的话“再去一次?”
“我将以最快方式解决这个问题。您等我一段时间吧。”
说完,又从怀中掏出一卷纸,大红喜色、金花镶边、碧玉作轴。
“多大的问题?”
“你翻开来看。”长鱼微笑着说。
顾思芮慢慢翻开,却是一卷婚书啊!
似乎不敢相信,“我......”
“行得通,这就应该让你们安顿下来,我长鱼一氏向来是言必称,按婚书里的时间,就是我八抬大轿迎接你们的时候。”
顾思芮长久地注视着白字黑字画卷,字体落落大方、气势磅礴,久得叫人无法来神。
“要不要做些事情?”他微笑着说。
“什么?”顾思芮愣住了。
“我们国家的风俗可不是互相交换婚书婚事就定下来的,现在我把自己的送给你们,你们要不要也送给我你们的呢?”
“但我至今没有动笔。”
“没写不会变成这样?”说完,就往屋里一看,原来是文房四宝、宣纸、有自己磨墨的在她的跟帖上,但看她脸色迟疑,迟迟不肯提笔。
“怎么回事呢?”
“我......”她望着她,“如此重大的事情不能如此轻率.”
“哪来的草率?”他皆应经行为承若而赐婚书.
“我的意思是,那么大的事情,不可能有那么简陋的笔墨与纸张,要知道,您送的婚书全是镶玉嵌金,那么珍贵,您定要费一番周折,我哪有资格为您取草纸呢?”
还有他的墨汁也是香的,文采也好,她到底应该好好想想怎么写,加上七七八八的事情,她......
“我想就是这么一回事吧,先不管有多么珍贵,反正只要你付出,那就是成功,高得乐在其中。”他微笑着说。
顾思芮看到自己的执着,提起笔来,干用宣纸写下自己的名字,然后顿了口气。
“我文采比你差,不知如何写才好,还不如你念我写?”这事儿真有点难不倒她。
“你肯定吗?”他扬眉吐气,喜笑颜开,好开心。
“确定!”
“然后我就念.”
一纸婚书,他年过一小时,她就写了大半个小时,做起事来还有些正经话、多事诗经雅词呢,到头来,是什么她心里很高兴他,看起来矮他之心多迫切啊...这样的事情,她本来想着不要去写,但他真的同意的事情又何尝不是一种反悔。
如果早知如此,又何尝不是为了找到他而读书呢。
”
岁月如梭,各界域倒是风平浪静,只有人界有件事情,这件事情不算大,但可以成为这六个月茶余饭后枯燥的话题。
原来人界人皇一年前被巫族精怪代替,变成人皇的样子控制朝堂,那些曾被精怪害死的百姓与臣子们的地位都被山上精怪代替了。
各界域人士都认为,不外乎山精,即使在无恶不作的情况下也无法驾驭那个龙椅,终究君权神授如此却激怒了神灵。
虽是传言,但也是实话,听说那位流落在外的皇帝得了天地大尊的真传,这一年来勤修法术,倒也有所成,现在已经攻入皇城,一雪前耻了。
顾思芮挽起一个菜篮子,听到大家谈论的话题,微蹙眉头,心里总是有一种不得安生的感觉。
此时人群里不知道是谁在说“长鱼皇室袭击皇城外!”
顿时,群情激愤。
因着皇宫里还派出禁军,这若是双方交了手,那么受苦的就是百姓,比如一年前皇城里的一次血战。
顾思芮冲挤入人群,她迅速地离开了,攻向皇城之外的长鱼王室也迟迟没有再来袭击。
把现下时间交给老百姓撤去。
只听人群里有箭羽掠过,有的叫了起来,人群又乱了起来,顾思芮扬目一看,原来是此刻立于城楼上身穿玄色龙袍之人。
只要看一眼她就会忘记气息。
这不就是她心念六个月,却看不到人人的人吗?不就是那天和她互换婚书的那个人吗?
那副眼神那副很强,那副凶狠的眼神落在她头上了。
她心中一惊,似乎觉得不对劲,而且此间城楼上那个人已硼得弓弦直起,光冷冷的箭正在对准这个她。
她脑中纷乱而惶恐,猛然忆起刚才老百姓谈论的话题,妖怪假圣上、霸位已达一年之久,如今真圣上归来征讨,已攻出皇城。
不久她就断定此人并非长鱼。
她身形一闪,箭羽掠过耳际历风惊险刺激地避走。
而且城楼之上的男人也没有放过她,身边的一伙人都把箭羽指向被到处逃串门的老百姓,自己则死缠烂打地磕碰着这个她,朝她开枪,但并没有针对重点,那模样仿佛她就是玩物。
她爹好歹在山上也是个精怪,法术不行,平常拳脚功夫却能一点点。
关闭的城门有了些许**,该是门外人攻即将袭来。
此时袁桓本应把目光集中在城门之外才是,但又不愿自己口含嘲讽,对那便战况无动于衷。
而这时顾思芮已开始坚强地支撑了起来,半死不屈,两手支撑着膝盖,恨视着这个墙内的人。
太疯狂了!
他心目中那千头万绪的生活都是自己的玩物。他不关心自己是不是处于这个地位。
这包厢里,沉重的城门已被撞开了,扑倒在地**起了阵阵尘土。
看到那人视线一转,她抓过空隙,闪过,乱入人群之中,待袁桓回过头已不见踪影。
“袁桓今天朕要拿你的狗命了!”
一声历饮,长鱼长剑一声霹雳,袁桓惊避不及。
“看来那天并没有让你死成的,这一年来的时长进了很多。”袁桓满口嘲笑。
“让自己的男人停下脚步,否则定要让自己魂飞湮没!”
袁桓听了他的话,狂笑一声,吩咐道,“杀给我吧!一个不留下!”
他是在惹自己生气,是在看着自己的痛!
随后,底下一声惊呼更甚,婴儿哭声、妇女尖叫声...硝烟弥漫,四周屋舍已是大火!
长鱼无意与其胡扯,神术运于手,一招就把袁桓逼退了。
他“怎么可能.”,目色惊骇
会怎么样呢?
能说出自己是从哪里学会的术吗?遗憾的是他无缘听。
袁桓被迫退场,扶着角落,吐了口血,长鱼本以为这一刻一刀就能将自己的成果,但无意中撇下的却是个女人。
一袭素衣逃串尸骨之间,背后妖物紧追不放。
袁桓见自己走神了,抓着空隙,向顾思芮方向飞了过去,反扣着脖子。
长鱼一惊,“要干什么呢?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怨天尤人,不迁怒于天真的人民!”
看到他靠近,袁桓的手多出二分力道,笑得像疯魔一样,鼻息趴在顾思芮头上,闻她那淡淡清香。
事实上,从长鱼分神那一刻起,他便知道自己看着这个女人,如此看来,他一定与他有着不寻常的联系。
一个流落皇家尊贵帝王、一个却是倾城之姿山间女子、有啥关系还用猜测?
“让我走吧,不如果我杀死她的话!”
顾思芮头皮一麻,浑身都忍不住颤了一下,平时虽然胆大包天,但什么时候会出现这种情景呢。
伏尸数百万,血本无归。
重点来了,后面的那个男人依然是魔鬼。
“我在他身上并无价值,事实上打死我都没多大用在你们身上,目前这种状况你们也看出来了,你们这些人都伤亡惨重,今天你们无法逃脱.”
“闭上嘴巴你把我当成瞎了眼了?”他历牙如生托活剥她。
“你让她走吧,朕让你走吧.”长鱼淡淡道。
他今天算着什么,还算着怎么把皇城里的人疏散出去,只是不想袁桓这么疯,没有做出什么计策就攻出去了,更是没有想到顾思芮还会来到皇城里。
“闹着玩吧,我家皇帝陛下啊,如果我成为她的话,在门外等待我的又会是什么呢?除非放我跟他去,去皇城郊外我会很自然地放过她的!”
皇城近郊?长鱼唇角露出了一丝微不可查的微笑,“遂君之意,让君去吧,但要求她如果少点毛,朕定要把君挫骨扬灰!”
这一刻顾思芮却是定定地望着自己,粗略地说袁桓掐自己颈脖力道出奇地大,脸上不禁痛苦不堪。
长鱼则不动声色地按下了内心的不忍,向她示意稳定。
袁桓和顾思芮一晃就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