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胆的自己,一个积极想品尝被爱的自己,正一步一步地占进她脑海里。
她轻轻地说:“好。”话刚落,就颤颤地垫起脚尖,想攀上肃离的高度,但她却连嘴唇该落在哪里都不知道,那努力却又犹疑的模样,有一种笨拙的可爱。
这可爱却也是一股强劲的**,肃离无法再等,他将瘦小的她抱起来,箍住她的颈,逼她仰头,让他可以又重又深地含吮她。
吃她的唇,还不够,他又急勇地撬开她的齿,让彼此的舌黏滞地交缠,他舔她,他包她,他揉她,惹得这孩子也受不了这开窍的情欲,开始学着他的方式,同样对待他。结果,竟是他先无法招架,退了几步,仰躺在岸上的斜坡,任女孩趴在他赤倮的身上,无法克制地尝他的舌。
肃奴像变了个人似的,甚至觉得这吻不够深,竟捧起他的脸,靠她更近更紧,他任她摆布,只觉得幸福。她还有些生涩,舔吮的力道拿捏不准,但每一下都激得他颤栗不已,每一下都在殷切地告诉他一个事实──
他也是被爱的。
他被吻得舒服,喉头里滚着被解开的**之音,他毫不羞赧,反而希望肃奴可以享受。可同时他也被折得痛苦,感觉腹下的力量在冲撞,执意寻找一处暖溼的地方摩挲。但他还有些许理智,明白界线在哪儿,这孩子还不懂得守,光是一个吻便能把她激得如此,他得替她好好守着。
不像荷盆会那晚,只有他单方面燃烧感情,得不到风助,很快煽熄。这次,他们不断在激出彼此的感情、彼此的爱欲,相生相长,缠绕纠结,又猛又快──
那道力量,冲得他痛极,他硬是要忍,那痛楚越是要磨他。
终于,他一震,不住长吟──
肃奴一惊,撑起身体,微喘地看他,又看了看他的肚腹。
“我……”肃奴在紧张中逐渐清醒。“我……我……”她羞得说不出话来。
她的离开让他若有所失,迷蒙着被情欲晕醉的眼,再向她索求:“没事,奴,不要怕,没事的,嗯。”
肃奴还是一直“我、我、我”的叫着,说不出所以然来,发现自己大胆地骑在他身上,更是剎那没了声音。
她想下来,肃离却不愿她那么早离开他身上,他会冷,他怕这冷。
他握住她的腕,箍住她的腰,不让她躁动,说:“妳对我,是一样的吗?奴。”
肃奴低头,绞着手指。
他的身子前倾,想看她垂在发下的表情。“我们,没有血缘,可以不是兄妹,妳知道吗?”
肃奴一怔,瘦小的身子贴在溼透的水纱衣下,微抖着,更显单薄,更让人怜惜。
肃离的臂膀环住她。“妳冷吗?嗯?”
肃奴摇头。“不是。”这不是冷,而是快乐的悸颤。
“如果妳想要我的爱,我可以给妳,全部给妳。”他说:“哪怕全世间的人都反对,我也是要给。”
他说得心切,并殷殷地看透她,想用眼神迫她,给一个满足他的回应。
可是,即使他说得掏心掏肺了,肃奴还是没有果决的,说一个好字。欲望热潮褪后,她沉默低落得让人好心急。
“奴,说话啊。”他将她的手贴紧胸口,让她感受他为她涌动的心跳。他放下身段,哀哀地求:“告诉我,妳怎么想的,好不好?”
那句不怕世间的反对,是一句重话,是一句只有像大哥这样强壮、这样坚毅、这样饱经历练的人,才敢说出的重话。而这句跪俯着身姿、求她垂怜似的哀求,却是一句委屈自尊的浓语,只有深情至性、爱入骨髓的人说得出口。
可她都不是。当此刻她任其他顾忌窜入心中,使自己没马上应允这份感情,便代表她爱得还不够深,无法义无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