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修林抢过禁军的刀,将刀尖抵在了武鸣轩的心口:“你敢动她试试。”
虞生欢继续喊:“神遗陛下!桑献太子要去无相渊!”
君攸忌终于听见了,和君巍然一起转了身。
武鸣轩道:“不许喊!我说了桑献太子已经没有资格进去了,国师刚刚算过,最终能从无相渊平安出来、登上皇位的是太子君巍然!”
“呵,”虞生欢冷笑,“那为什么神遗皇帝亲自给桑献太子写了帖子邀请他来?你们耍他的吗?”
“那是昨天的事,你们已然来迟,不再与今天的条件符合,还是回去吧!”武鸣轩据理力争。
虞生欢喊的嗓子痛,凤修林亲自出马:“陛下给我写了帖子,怎么说也该安排人去接我,谁也没有告诉我无相渊在何处,焉能不来迟?”
“这件事陛下与太子都不可能忘记,难不成是武大人没有安排,您不想让我来到这里进入无相渊,也根本不肯给我继承皇位的机会,您在怕什么?”
“找我回来的是你们这些老臣,阻拦我登上皇位的也是你们,怎么,看见我不是软柿子,不敢让我坐皇位了,怕我会触及你们的利益吗?”
君攸忌和君巍然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凤修林步步紧逼:“武大人,回答啊,今天为什么没人去接我?”
一旁的君攸忌和君巍然父子俩听的眉头紧皱,武鸣轩哆哆嗦嗦地跪下:“臣没有!臣不敢!”
“陛下任凭你们为非作歹,是他面慈心软,接下来无论是谁继位,你们都不必有非分之想。”
君攸忌感动至极,差点要上来抱凤修林,君巍然的眉头也舒展了些。
几人相识微微一笑,也算是忘了以前的不愉快。
武鸣轩有眼力见地退到了一旁,凤修林立马找虞生欢,那眼神好像在问“我表现的怎么样”,虞生欢竖起了大拇指,表示学到了她的精髓。
祭坛上的国师见着桑献太子也来了,却迟迟没有找到此次无相渊的门会在何处开启,连在旁辅助的副国师也着急得很:“还没算出来吗?”
“很奇怪,”国师眉头紧皱,“感觉今年的门似乎在移动,需要什么特殊条件才能打开,唉,申昆大人在就好了。”
国师继续埋头苦算,然后抬眼,见着祭坛下两位太子之间气氛缓和,君巍然解下挂在腰间的剑递给凤修林。
“我算出来了,”国师愣愣地,“无相渊的门就在两位太子接触的地方!”
君巍然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和凤修林就一起被一团柔和的光包裹住了,什么东西拖拽着他们两人,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无相渊门打开的时间和地点都太突然,把两位太子都带进去了。
君攸忌和虞生欢对视了一眼,君攸忌开口安慰妇道人家:“没事的……生欢啊,巍然会好好保护林儿的,你不必担心。”
“没事的,还请陛下也宽心,”虞生欢回之轻松的笑容,“我既然把凤修林放进去了,就相信他会平安回来。”
“他也一定会把他的堂哥平安带回来。”
君攸忌看着她的笑容,觉得有些眼熟,想了想,这样端庄大方的笑容也出现在凤修林的脸上过。
几年前,君攸忌曾收到关于凤修林的情报,字里行间都可以读出软弱,可现在看来只有和这个女子身上极为相似的坚毅,还有有些狡黠的智慧,想来她教会了凤修林不少东西。
君攸忌以国礼行向虞生欢:“林儿这些年,多亏衡陵王了。”
虞生欢回之以国礼:“陛下言重。”
“对了,有些事情想问一问陛下,”虞生欢从昨晚开始就没有见到天梁,此刻她也不在,也要帮她问问,“君氏皇族,近几十年来有没有走失过女眷?”
君攸忌一愣,然后若有所思:“倒是有,只是还请殿下多说些线索。”
虞生欢开门见山:“您那天应该见过天梁了,便是我身边那个凤眼姑娘,穿着鸦青色斗篷的,她不记得之前的事,但是似乎对君氏皇宫的构造有些清楚,不知是不是与君氏皇族有关,这才冒昧一问。”
君攸忌一拍脑门:“有!这个我知道!”
还没来及说出真相,外头传来厮杀之声,一名禁军来报:“陛下!太上皇带兵攻来!我们根本拦不住啊!”
君攸忌脸色大变走到他面前质问:“怎么会?”
还没来得及部署,就见眼前来这名禁军突然拔刀起身,君攸忌猝不及防被刺中腹部,如果不是虞生欢反应迅速将这士兵踹倒在地,君攸忌只怕会当场丧命。
虞生欢毫不犹豫杀了眼前的士兵,然后扶住了将要倒下的君攸忌。
君攸忌屏住一口气,将腰间的扶桑玉佩取下来,死死压在虞生欢手心:“本该让你先逃,但是林儿和巍然还在无相渊里……必须守住祭坛,死守……只能将这一切托付给你了!”
君攸忌继续说:“我见那孩子第一面就觉得亲切……或许,想了好半天,她那一双凤眼我曾经见过的……或许,她是林儿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