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竹马(2 / 2)

祁悦喝了一口水,这才开始道:“在下从侯先生那里了解到,熊先生是被拐卖到京都的,对不对?”

虞生欢点了点头,熊丘是被人贩子带到京都的,是虞长霖亲自买下来的。

“熊先生不记得之前的事,但是无论从体格还是长相,都像极了戍北人,几位可知,在多年前,我越北王族的一位远亲嫁给了当时的第一勇士,生下了一个健壮的孩子,叫做赫邑,后来赫邑在战乱中失踪了,我那位亲族苦寻孩子不得,郁郁寡欢,最后殒命,连那位第一勇士都葬身沙场,这件事最后也就不了了之。”

虞生欢看向熊丘,立马明白了祁悦话里的意思:“所以你们怀疑熊丘就是那个失踪的赫邑?”

“绝对错不了!”祁悦打包票,“赫邑自小被选做我妹妹的玩伴,我妹妹前些天就是认出来了,但是因为熊先生不记得,就不敢贸然行动,但是我身为兄长,自然要为妹妹做主,所以花了大力气找来了当年的族亲,今日一会面,都说熊先生一定是那个走失的孩子。”

虞生欢没说话,这毕竟是熊丘的私事,她不好插嘴,还要看熊丘自己的意思。

熊丘撒开了柱子,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摇了摇头:“可是在下不记得了。”

“不记得没关系啊,你一定就是赫邑,你记不记得赫邑跟我妹妹有婚约?她这个年纪在北境都是老姑娘了,就是一直在等着赫邑回来。”

熊丘不知所措,看向虞生欢,似乎是在征求她的意见。

虞生欢道:“不用在意我的意见,不论你想怎么样,我都支持你。”

“可是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我不敢确认,更不敢耽误郡主。”

这可真是伤脑筋,赫邑的父母已经死了,熊丘身上没有信物,连记忆都没有,除了所谓的长相,谁也不能完完全全肯定他就是赫邑。

凤修林道:“我听说有一些有手段的人贩子为了防止在拐卖途中孩子们找到回家的路,都会给他们下一种药,阻碍记忆,这种药也有解药,不过市面上很难见到。”

祁悦难得严肃了一回,站起来对熊丘道:“如果能找回记忆,那么熊先生是否能承认自己的身份?”

熊丘也不敢立时应下,只是含糊其辞:“应该……”

祁悦二话没说就走了,步伐坚定稳当。

看不出来这只花孔雀平时看着不靠谱,居然对自己的妹妹这么好。

虞生欢看了一眼熊丘,后者还是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她也不好说什么。

晚饭时,侯锭和天梁吃得肚子圆滚滚的,两人还在一起探讨菜品的水平,时而摇头,时而大加赞赏。

虞生欢吃了半碗饭就放下了筷子,刚好这时祁瑶来了,熊丘躲了一下,祁瑶的脸色明显苍白了一些,然后她对虞生欢说:“殿下,抱歉打扰您用膳了,家父有事找您,希望您能去一趟。”

虞生欢点了点头,凤修林也放下了筷子:“我跟殿下一起去。”

“好吧。”

*

虞生欢和凤修林一进去,祁闽什么也没说,扔了封文书给虞生欢,虞生欢也对越北王殿下这个态度表示理解,捡起了那封文书看了看——是一张地契,决定着初延和卫明边界那座舒泪玉矿的归属权。

“这是你母亲寄存在我这里的,该是时候还给你了,”祁闽说,“不过能不能拿到这座矿,还要看你自己的本事。”

“什么意思?”

“你母亲那些庶出的叔伯强占着那座玉矿的使用权,现在更有你的舅公的人亲自守着,这张文书留在我这个异姓人手里没用。因为停战协定,我也一直没有抢回这座矿,现在你自己看着办吧。”

“那我能以摄政王的身份请王爷出兵,夺回玉矿吗?”虞生欢问。

祁闽哼了一声:“摄政王殿下的命令谁敢不从,但是公然违反停战协定,还要和初延国开战,殿下真的有底气吗?再说了,对面的敌人可是和你有血缘关系的长辈。”

“国与国之间的关系能凭借一点血缘纽带约束的话,未免也太荒唐了,对立即为敌人,王爷久处沙场,这点比我清楚,”虞生欢将地契好好叠起来,“我也只是开个玩笑而已,这件事我自己想办法,不用王爷操心了。”

祁闽嗤道:“你能有什么办法?”

虞生欢暂时还真没什么办法,需要好好了解一下那边的状况再做决定。

这时凤修林突然道:“舒泪玉矿坐落于卫明和初延的附近,那附近有一座齐天城,任何物品都可以在那里进行交易,其中的赌坊千金楼在数年间崛起为最繁华的一部分,千金楼的主人是新任定远王,早些年为了吸引赌客前往,舒泪玉矿的使用权就作为最高规格的战利品,只是现在还没人能赢下来,也就是说我们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将舒泪玉矿赢下来。”

祁闽愣住了。

虞生欢则笑的得意:“我就说我们有办法。”

“那好,祝你们能赢回那座玉矿。”

虞生欢带着凤修林刚出门,就见祁悦风风火火跑过来:“我找到了,解药!解药是由明心草做成的,近些年来只出现在北边的齐天城里!”

虞生欢和凤修林对视了一眼——这么巧?